“李全,跟我去看看。暫且不明火勢究竟如何,你們就別在繼續往前走,往回走。”
“陛,家主,不帶人啊?好歹帶幾個隨從。”
“不帶了,過去看一眼,人留下保護女眷。”
“是。”
菡昭儀突然出聲喊住伶舟行:“阿行哥哥!”
伶舟行回頭,麵上盡顯不悅,他看了眼也有些吃驚的南蘇荷,心裏稍微好受了些。
看來,她還記得自己兒時也是這般喚他。
南蘇荷在心裏嘖嘖稱奇,直歎菡昭儀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麼肉麻的稱謂都喊的出口。
“這是我從小帶在身上的護身符,家主,拿著吧。”
菡昭儀怯生生的將護身符遞給他。
“菡妹妹,家主不過就是去看看火勢,你未免小題大做了些,護身符都送了,你這是什麼心思,不會是在咒家主出事吧?”
哦喲哦喲,火藥味出來了。
沒看出來,梨妃這麼單純的一個人還能說出這種綿裏藏針的話。
南蘇荷因為激動,瞳孔放大,一副看戲的表情看著梨妃。
梨妃察覺到南蘇荷正在看自己,立馬得意的仰起下巴。
心想:
這回穩了,自己這麼替皇後娘娘排除異己,肯定能多賞賜她點值錢的玩意兒,幸虧她聽了幸妃姐姐的話,不然肯定還傻乎乎的和菡昭儀一樣去陛下跟前獻殷勤。
伶舟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累,他瞟了眼南蘇荷,淡淡說道:“既是你從小戴的你便自己留著,李全,走。”
伶舟行帶著李全趕到酒樓時,火勢已經將整棟樓吞噬,衙役和宵夜坊的護衛還有一些男丁壯漢齊上陣,一桶接著一桶的水打來。
雖說整棟樓都是木質的,要是正常不小心起火,也不會在短時間內燃起這麼大的火勢。
“裏頭還有沒有人?”
“大人,這就有人咱們也救不了啊,這樓定是毀了。”
“可查出什麼線索了?”
“啟稟大人,有!卑職在裏麵發現了火油桶,掌櫃的還給了卑職一封信,說是之前有個男人讓他代為交給大人。”
“男人?掌櫃的可又說那男人長什麼樣?”
“回大人,已經將掌櫃的暫時帶回府衙配合畫師描畫。”
府衙接過信件,剛展開就被一隻手拿去。
“大膽!陛!陛陛陛陛……”
伶舟行抬手示意知府噤聲,道:“不必多禮。”
他垂眸看信,表情未有變化。片刻後,他將信攥成紙團丟進大火之中。
“務必處理好善後問題,今日商戶們的損失你負責記錄統計上交尚書省,事後補償問題且按指示來。”
“是,是是,臣……我,我一定安撫好百姓和商戶。”
“嗯。”
交代好知府,伶舟行步履匆匆的遠離人群,邊走邊吩咐道:“你馬上往回走,帶人護送幸妃她們回宮。”
“啊?那您呢?”
“去救人。”
“救人!誰?誰出事了?不行,這太危險了,奴才得跟您一起去。”
“一起去?你用跑的能追上朕用飛的?去把人安全帶回宮就行。”
話音剛落,伶舟行便使輕功上了房頂,隨即伴著一聲鷓鴣的叫聲,憑空冒出幾名身著統一墨色勁裝,麵具遮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