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理解沒關係,總之看狀態肯定是好事,加上方才陛下剛賞了宮人們,綠琴緩過勁來就立馬明白過來。

綠琴見她又躺下抱著軟枕傻笑,便蹲下身一邊整理有些鬆散的發髻一邊興奮的問她:“娘娘的意思可是和陛下的關係近了一步?”

“呀!你聽懂了啊?”

她不否認,隻是問她是不是聽懂了,那就說明她猜中了。

綠琴笑的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趴在榻邊滿眼憧憬的說道:

“馬上就會有小皇子和小公主了,奴婢得去告訴將軍和夫人,還有少爺也得說一聲。少爺肯定高興得不得了,說不定會跟皇上請旨回京來看您呢。”

“停停停,越說越離譜了,什麼小皇子小公主,我才十七,還沒滿十八呢,生什麼孩子。”

“年底您就十八了,夫人十八的時候,少爺都會走路了。”

南蘇荷懶的和綠琴爭論,也不想跟她說什麼身體發育之類的生理知識,反正隻要她和伶舟行不發生關係就行。

說起這個,她突然又想起上回在宮外。

南蘇荷臉色緋紅,耳根發燙,隔了這麼久,再想起來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

鳳臨宮被紅鸞星籠罩,在言昭儀的宮中,也是一片春風。

“不,不可。”

男子嗓音清脆悅耳,雙手推拒卻又似乎刻意迎合。

“真的不可嗎?本公主早就打聽過了,你自從進宮後,得了空就會四處轉悠。難道,不是因為有別的心思?”

女子酥胸半露,一點一點逼近,直到男子退無可退,腿軟癱倒在床榻之上。

“我是公主,能與我一夜雲雨,便就成了本公主的人。可不比你賣唱來的好?”

男子眼神閃躲,最終落在女子的胴體之上。

門窗緊閉,昏暗的室內響起男女的低喘與呻吟。

隔壁屋子,言昭儀泰然自若的伴著淫靡之音焚香。

“娘娘,您為何要幫菡昭儀?這等穢亂後宮之事,可是要殺頭的。”

“皇上賞的東西就是好,你聞聞這香。”

“娘娘啊……”

言昭儀自顧自的繼續焚香,對侍女和內室發生的一切都置若罔聞。

良久後,內室動靜漸小,言昭儀突然開口道:“這幾日你且收拾收拾,等到重陽宴那日,我送你出宮。”

“娘娘?!您,您要做什麼?您可不要胡來啊,咱們去告發菡昭儀吧,及時回頭,陛下會看在大人和夫人的麵子上,網開一麵的。”

侍女跪地抱著言昭儀的腿哭喊,言昭儀卻絲毫不為所動。

內室又斷斷續續的傳來聲響,伴著傍晚最後一絲餘暉,又逐漸歸於平靜。

……

九月初九,重陽國宴。

雞鳴時分,南蘇荷被綠琴從被褥中連拖帶拽的叫起床,半夢半醒間梳妝完畢,直到戴上沉重的鳳冠,她才徹底清醒。

“摘了摘了,這也太重了!”說著她抬手就要摘鳳冠,好在綠琴眼疾手快及時製止。

“娘娘啊,您就忍一忍,陛下已經在外麵候著了。”

南蘇荷一聽伶舟行都來了,探頭睨了眼天色,驚訝道:“這麼早?”

“可不得早點,天子寢居靠近前朝,距離後宮好一段路程呢,咱們鳳臨宮還算離的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