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剛沐浴完的原因,他的頭發沾了不少水汽,發尾有些濕潤。

一支紅玉簪將其固定在腦後,許是發質太過柔順,又或者他簪的太過隨意,瞧著像是會隨時散開似的。

伶舟行見她看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看,心下明了,便假裝不經意的換了個姿勢。

他靠著榻上的軟枕,衣領順勢散開,鎖骨瞬間暴露在她視線內,甚至她斜視一眼,就能窺見領口之下鼓鼓囊囊的胸肌。

“對了,你今日表現不錯,聽說你把祁昭王夫婦氣得不輕。”

“啊?沒有的事,我都沒怎麼說話,就是誇了兩句祁昭王妃。”

她邊說邊裝正經,眼神的餘光卻總是往他胸口瞟去。

她吞了吞口水,繼續說道:“我還真沒想到,汴南王妃看著蠻橫,吵起架來也不輸人不輸陣,結果最後還是被祁昭王妃壓了一頭,看的我都想跟祁昭王妃學學吵架的本事了。”

伶舟行直接愣住,這話聽著倒像是真心實意的誇讚。

“所以,你是真心誇讚祁昭王妃?”

她認真得到盯著他的胸口點頭說道:“對啊。”

伶舟行想到如果祁昭王夫婦知道她是真心誇讚後,不知會作何反應。

他笑聲爽朗,一把握住她的手直接放進自己的已經鬆散開的衣領中。

“看什麼,你摸一摸也可以。”

南蘇荷不由得露出驚訝的表情,不等她細細感受,就又聽他開口道:“想往下也可以。”

他握著她的手向下遊走,單薄的上衣幾乎完全散開。

南蘇荷渾身僵硬不敢動,觸摸到他小腹時,她隻聽得見自己咚咚作響的心跳聲。

“陛下。”

李全突然在殿外喊到,嚇得兩人同時回神,手忙腳亂的端正坐好。

伶舟行慌忙整理淩亂的衣裳,南蘇荷撇過頭揚起下巴,一直深呼吸試圖讓自己狂跳的心平複下來。

突然,鼻腔內一股暖流流出,她趕緊低頭用手捏住鼻翼,然後帶著濃濃的鼻音說道:

“伶舟行你真是害人不淺。”

他整理衣裳的動作一頓,隨即便看見了滴落在地上的血跡。

“怎麼了?快讓我看看,好好的怎麼流……”

“一會兒就好了。”

二人說話之際,李全不見動靜,又開口喚了聲:“陛下。”

南蘇荷此時覺著自己丟臉,於是趕緊推了他一把,道:“喊你呢,趕緊去看看。”

“那,那你……我叫綠琴去請太醫。”

“哎呀不用了,都說不用了,就是上火了火氣大,讓綠琴給我弄點敗火的湯水來。”

要不是李全在外麵等著,他恨不得自己親自給她敗火,那不比湯水來的有用多了?

隻是李全向來知分寸,知道他在鳳臨宮,這個節骨眼兒上定不會來打擾。

果不其然,他剛邁步準備去開門,就聽到李全語氣急切的說道:

“陛下,菡昭儀跟言昭儀打起來了!不,不對,準確說是菡昭儀把言昭儀給打了。”

南蘇荷一聽,立馬鬆開鼻子小跑趕上他,震驚道:“什麼?又打起來了?!”

殿外的李全一愣,一時半會兒沒聽出來聲兒,不過好在立馬反應了過來。

“是,這不奴才才敢鬥膽請皇上和皇後娘娘過去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