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什麼?你為什麼會知道?”
伶舟行被她弄的哭笑不得,答道:
“我不僅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我還知道你貪涼,就是到了冬日也要吃冰酪。我還知道你小腿上有一道劃痕,還喜歡看話本子,小時候因為偷看話本子不聽夫子講學沒少挨嶽母訓斥。”
說完他收斂笑意,很是認真的看著她:“我全都記得。”
他說的這些在原文中並未詳細提及,但絕對不會這麼巧,通通和自己對上。
南蘇荷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連帶著手抖,筷子都拿不穩掉落在地。
綠琴趕忙上前撿起筷子,擔憂的問道:“娘娘,您,您這是怎麼了?”
“我是誰?”
南蘇荷一把抓住伶舟行的手緊張的問道。
“娘娘……”
綠琴被她此時的模樣嚇得不輕,伶舟行衝綠琴使了個眼神將人屏退,認真答道:
“你姓南,名蘇荷,是昌國將軍府的嫡次女,如今上頭隻有個兄長,嫡姐在你五歲時意外身亡。”
他頓了頓,又笑道:
“對了,雀棠班新出了戲文,今日出宮聽聽去?這個時辰正好,下午咱們就去將軍府吃了晚膳再回宮,你若是想陪嶽父嶽母,那便帶著綠琴在將軍府小住幾日。”
南蘇荷彼時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隻點了點頭,嘴裏不安的小聲嘀咕著什麼。
綠琴實在擔心,張嘴還想繼續安撫她兩句,卻被伶舟行製止。
二人換了身常服出宮,這一路她都沉默寡言,心不在焉。
不過好在去了雀棠班之後有所緩和,尤其是聽了和伶舟行有關的新戲文之後,又恢複正常模樣。
從戲班出來,走在二人前有的兩名男子議論道:
“你別說,咱們陛下可算得上千古名君了。”
“可拉倒吧,陛下確實是個好皇帝,可你就聽了場戲就說是千古名君,實在是誇大了。”
“嘿你這人,戲文裏不是都唱了嗎?政事上聽忠臣勸諫,治國以百姓為根基,還不貪女色,與皇後娘娘恩愛有加,最重要的是愛民如子。”
“愛民如子?”
“是啊,你不知道呢,我這兒有給你看看。”
說著,男子從懷裏掏出一張折的整整齊齊的紙張,展開一看,正是二人和雀棠班眾人的畫像。
“喲,你這真的假的?”
“看看這畫的惟妙惟肖,是一般人能畫出來的?”
那人盯著畫像,瞧著像是恨不得把畫出個洞似的。
男子一把將畫收回來,小心翼翼的折好放回懷裏。
“這畫傳的到處都是,要是假的,官府能不管?這可是皇上和皇後娘娘。”
男子得意的揚起的下巴轉身走了,嚇得伶舟行和南蘇荷立馬也轉向另一邊。
“小荷兒為何要讓人散布此畫?”
“才不是我。”
“不是你還能是誰?除了你誰有這麼大膽子?”
眼看糊弄不過去,她索性不裝了,輕哼一聲邊走邊說道:“我這是為你好。”
“嗯?怎麼個好法?”
“適當營銷,增加你的男主屬性。”
“嗯?”
她這段時間時常蹦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語句,有些他稍微一琢磨也能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