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你想辦也辦不了,這幾日薑世子便會離京,兩家的親事恐怕不會這麼快。”
“離京?不是說他剛回京嗎?”
伶舟行笑而不語,自顧自的圈著她同自己多親近親近。
南蘇荷被他弄得發癢,邊笑邊去抓他不安分的手指,聽的殿外的李全恨不得捂上耳朵。
下午,伶舟行召見伶舟深,兄弟倆在禦花園飲酒閑談。
傍晚時分祁昭王火急火燎的進宮求見伶舟行,同他因為召見薑風墨和伶舟深的事鬧了好半晌,嚷嚷著伶舟行偏袒外人。
伶舟行被祁昭王鬧的煩躁,最後命他暗中去調查工部侍郎蘇大人。
“皇叔,此事可是涉及侄兒的性命,若是搞砸了此事……”
餘下的話化作淩厲的目光射向祁昭王,祁昭王信誓旦旦的拍著胸口保證:“放心,皇叔辦事你放心。”
伶舟行無奈扶額,擺手屏退祁昭王。
南蘇荷攬下的事最後都到了伶舟行的頭上,幸妃和伶舟深一事南蘇荷問過幾次,都被他用再等等三個字糊弄過去。
這期間汴南王府依舊門庭若市,每天都有貴婦人帶著女兒上門和汴南王妃見麵。
奈何一直不見伶舟深表態,一來二去南蘇荷也懶得多事,左右兩個當事人都沒動靜,她瞎操這個心做什麼。
至於梨妃求她的事,正如伶舟行說的那樣。
當天下午薑風墨就去鴻臚寺見了千大人,次日鴻臚寺便出公文公示薑風墨為使臣,不日出發前往諸國。
這下子蘇家傻了,好不容易盼回來的人,扭頭就又走了。還是伶舟行的意思,蘇家即便不滿也得將這口氣憋回去。
對此伶舟行卻很是高興,肉眼可見的高興。
蘇家不過一個工部侍郎,就敢在他眼皮子地下偷梁換柱,嫡女換庶女。
這回讓他抓住機會一箭雙雕,既支走薑風墨遠離南蘇荷,也給蘇家一個教訓,他怎麼能不高興。
如今正是蘇家最容易出亂子的時候,讓祁昭王此時去查,必定事半功倍。
“什麼事這麼高興?最近連眉頭都不見你皺一下。”
“那我說件事讓小荷兒也一起高興高興?”
她坐直身子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蘇弈今年會提前回京,不必等到春節。”
南蘇荷愣了一瞬,故作興奮的反問:“真的?!”
“嗯,真的。”
……
轉眼數月已過,臨近深冬,南蘇荷身為南方人,從未見過書中描寫的鵝毛大雪。
近日大曌風雪不斷,她讓綠琴在廊下放置了炭盆和圍爐,圍爐上溫著梨妃帶來的梨盅,三人圍坐在一起賞雪。
梨妃眼神一亮,盯著她的大氅問道:“娘娘這件大氅可是澤馬皮縫製而成?”
南蘇荷嘴裏吃著烤橘子,含糊不清的答道:“是啊,本來早就給了伶舟行,誰知道他收了東西做成了姑娘穿的大氅。”
“澤馬皮有市無價,看來少將軍是真疼皇後娘娘。”幸妃接著說道。
“對了,之前給你們的皮毛可做成了衣裳?都是兄長捎來的,母親說都是珍貴之物。”
梨妃笑容牽強,道:“臣妾看皮子成色好,留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