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看著南母匆匆離開,南蘇弈不知從哪變出來兩串紅彤彤的冰糖葫蘆,南蘇荷立馬眼神一亮。
“每年下雪的時候你都要吃冰糖葫蘆,真是奇了怪了,平時不見你喜歡,一到下雪就必須吃這個,什麼毛病?”
南蘇荷再次感到震驚,沒想到連這個毛病的都和自己對上了。
她壓下心底的思緒,笑盈盈的接過冰糖葫蘆,隨即又伸到李全麵前。
南蘇弈見狀開口解釋道:“這是我早晨現做的。”
李全拿銀針的手一頓,立馬麵帶笑意的將銀針收了回去。
南蘇荷一口一個,糖霜的甜和山楂的酸在口中融合。
果然,下雪和糖葫蘆最配。
今日來,伶舟行並無其他目的,就是單純來給長輩拜年,讓南蘇荷高興。
隻是南蘇弈似乎不這麼想,他剛將椅子坐熱乎,南蘇弈便對他說道:“陛下可要來一局?”
“大舅哥給彩頭嗎?”
南蘇弈被這句大舅哥喊得一愣,半天沒反應過來,還是南父在一旁咳嗽提醒後才結結巴巴的出聲說話。
“彩頭?彩……彩頭?我一介武夫能有什麼陛下看上的東西,最寶貝的小妹都給了陛下了。”
“對弈豈能沒有彩頭,若是沒有我可不下。”
“有,若是妹夫贏了,為兄絕對給個大彩頭。”
伶舟行眼含笑意的挑挑眉,起身跟著南蘇弈朝外麵走去。
“不是下棋嗎?去哪兒啊你們?”
南蘇荷趕緊起身跟上。
不等伶舟行和南蘇弈開口,端著乳酪來的南母將碟子遞到伶舟行手裏說道:
“外頭冷,你就別去了,在這兒同我和你父親一起說說話,順便一會兒去看看你姐姐。”
南母邊說邊又將她扶回去坐下,轉身衝兩人揮手示意盡管去。
外麵風雪未停,伶舟行抱著一碟子乳酪邊走邊吃,毫無威儀可言。
“若是叫讓人見了,陛下可是又得被說教。”
“也就在大舅哥麵前偷個閑。”
南蘇弈笑笑:“到了,就在這兒吧。”
“湖心亭,地方不錯,就是四麵透風,我可受不得涼,以免傳給小荷兒。”
“你瞧著不是那般文弱的人。”
南蘇弈率先坐下,伶舟行也隻好跟著坐下,將最後一口乳酪送入口中。
一黑一藍的身影靜坐在湖心亭中,遠遠看去,像是融入到了一幅山水畫中。
南蘇弈人如其名,棋藝精湛,從始至終都占據一子的優勢。
兩人沉默不語,專心致誌,目光自始至終都停留在棋盤上。
相比南蘇弈嚴陣以待的神情,伶舟行顯得頗為懶散。
他神色淡然,落子隨意,可南蘇弈卻應對的愈發乏力。
伶舟行抬眸看了對麵的南蘇弈一眼:“何必這麼嚴肅。”
“棋局如戰場,都得嚴陣以待。”
伶舟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即點了點頭緊跟著南蘇弈的黑子落下一枚白子道:
“那大舅哥用兵法,我用帝王之術,倒是扯平了,略勝半子,彩頭。”
他伸手衝南蘇弈討要彩頭,南蘇弈當即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件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