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你會這麼高興,該早些把嶽母請來才是。”
伶舟行把人圈在懷裏,下巴從身後抵在她肩頭說道。
“你怎麼想著把母親召進來?”
“自然是照顧你,除此之外還能讓嶽母多看看。”
她扭頭疑惑的問道:“看看?看什麼?”
“曆代君王三宮六院,我現在亦是如此。我知道嶽母對我還有諸多不信任,說得多不如做得多,可我做的再多,嶽母看不見也是無用功,你說呢,小荷兒。”
南蘇荷瞬間明白了他的用意,打趣道:“合著你是拐著彎給自己加分呢。”
“時間差不多了,該加分了。”
“嗯?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剛明白上一個是什麼意思,這立馬又說句她聽不明白的。
伶舟行啞然失笑,自顧從身後輕撫著她的小腹,享受著這片刻的溫馨。
第二日南母隨著南父上朝的時辰一起進宮,綠琴親自將人接去鳳鸞宮,將其安置在僅一牆之隔的偏殿。
而南蘇弈因為新婚,被伶舟行放了新婚假,眼下突然就隻剩他和赫連靈雨這對新婚夫婦,兩人相對無言坐在一起用早膳,赫連靈雨尷尬到隻能沒話找話。
好在南蘇弈還會應和兩句,不至於讓她像是一人在唱獨角戲。
“我吃飽了,公主慢用。”
赫連靈雨見他起身要走,趕忙起來跟上:“你去哪?!”
南蘇弈回頭解釋道:“父親上朝去了,母親被陛下召進宮陪伴小妹,恐怕得等到生產之後才能會回府,你若是無聊便帶人出去轉轉。”
南蘇弈答非所問,赫連靈雨也是一根筋,神情不悅的又問道:
“我問你去哪,沒問父親母親去哪兒了。”
“無聊,去練武場練練。”
“我也去。”
赫連靈雨草草往嘴裏塞了幾口吃食,小跑上前鼓著腮幫子口舌不清的說道:“走啊。”
南蘇弈無奈,礙於還有諸多小廝丫鬟在,隻能扮演好相敬如賓的新婚模樣,點頭帶著赫連靈雨一起去了將軍府的練武場。
過完年,伶舟深離宮回到汴南王府,並奉命購買一批西域幼馬,由太仆寺統一喂養訓練出第一批屬於大曌的汗血寶馬。
商道正在如期修建,薑風墨領兵途經之處,或多或少都動過刀槍。
萬幸有上回出使大曌的番邦小國前後夾擊配合,加上薑風墨的三寸不爛之舌,將修建商道的其中利弊逐一分析後,進行到現在尚且還算順利。
轉眼正月已過,南蘇弈即將啟程返回邊關,齊合同行返程回北驥。
“哥哥該多穿些,眼下正是融雪的時候。”
南蘇荷看著身著甲胄的南蘇弈憂愁說道。
“別說我了,你自己該多注意,別送了,回去吧。下回來便能見著外甥外甥女了,你仔細注意身子,千萬要養好,別留下什麼病根。”
南蘇弈絮絮叨叨的叮囑又叮囑,也不知她是真的不舍還是孕激素作祟,南蘇弈話音剛落,她便就紅了眼眶。
“瞧瞧,被風迷了眼了吧。”
南蘇弈故意打趣道,為了不惹她傷心難過,南蘇弈給南父南母和伶舟行逐一作揖行禮道別,在對上赫連靈雨時,頓了好半晌才憋出兩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