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落地,縱使有人對此結果有異議,可見伶舟行行事果斷的態度,也無人敢出頭諫言。
除南蘇荷外,幸妃因收受梨妃賄賂,千家因此受牽連,不過伶舟行念在其數額不多,加上幸妃將東西主動坦白交出。
因此從輕責罰,逐回母家。
聖旨昭告天下當天,其涉事官員由刑部抄家充入國庫,大理寺收監流放行刑,蘇大人則被直接賜死,家中女眷流放漠北。
之後朝廷內眾多官位空缺,伶舟行下令次月在京中舉行科考,選拔人才入仕為官。
此舉瞬間衝刷了百姓對伶舟行雷霆手段的不滿,加上雀棠班的有意渲染,伶舟行一舉逆反民間不明真相的百姓對他的看法,再次穩住民心。
前朝後宮大動蕩,南蘇荷看著幾乎空下來的後宮發呆。
以前出來走走還能遇見妃嬪聊上幾句,如今除了她之外便是隨行伺候的宮人,那些個逃過一劫的,也被嚇得閉門不出,生怕遇到伶舟行被隨便找了個由頭發落了。
南蘇荷陡然失笑,她笑自己也笑人性。
原來潛移默化中,她已經習慣了後宮女人的存在。
她想,如果時間再久點,她會不會有朝一日也會接受伶舟行雨露均沾。
“娘娘, 皇上來了。”
綠琴小聲提醒道。
南蘇荷回神,轉過身看著伶舟行笑意盈盈的朝自己走來。
“怎得就你和綠琴,嶽母呢?”
“現在天氣好了,母親冬日裏給孩子做的小衣一直沒洗,這會兒在整理衣裳呢。”
“浣衣局沒人了?”
伶舟行微微蹙眉,語氣也不怎麼好,嚇得宮人們齊齊跪下謝罪。
“你為這事生什麼氣,母親自個兒喜歡,說是自己過手才放心,跟浣衣局沒關係。”
他臉色好了些,牽著她並肩賞花。
“方才堂兄來了。”
“世子?找你做什麼,說幸幸的事嗎?”
“嗯。”
陽光溫暖和煦,風中帶著花香,兩人步伐一致,很是悠閑。
她等著他繼續說下去,結果人卻突然噤聲許久也不見下文。
南蘇荷沒忍住,追問道:“然後呢?繼續說呀。”
“還以為你不好奇呢。堂兄想求我賜婚。”
“你不想?”
“不是不想,隻是在想如何名正言順的賜婚,堂兄的意思是希望我能把人弄到廬江郡去,一來能讓千幸幸姐弟二人團聚,二來也能助她脫離千府。”
“這還不簡單?戴罪立功唄,這不是你們當皇帝的慣用伎倆嗎?”
這話讓伶舟行瞬間來了興趣,兩人恰好走到湖邊,他停下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看著她。
南蘇荷心虛,眼神四處亂看。
她是看過不少劇和小說,理論知識還可以,但真讓她自己處理,心裏確實沒底。
伶舟行滿是期待的眼神讓她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那我要說的不好,你不許笑。”
“我保證,絕不笑話你。”
南蘇荷點頭,然後心虛的娓娓道來。
“按你的說法,千幸幸如今還是戴罪之身,據我所知還有些老臣對千家處理不太滿意,你不如趁機把幸幸趕出京城,至於她去哪兒咱們就不管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