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薑風墨走後,蘇梨便再沒見過他,隻從蘇員外嘴裏聽說到他的消息。
“梨兒可真是咱們家的福星,自打梨兒來家中後,這生意真是愈發好做,每日就跟撿錢似的。”
蘇員外剛從外頭商鋪看賬回來,一見著蘇夫人和蘇梨就笑嗬嗬的說道。
蘇梨聽了這話隻是笑笑。
她這兩日才想明白,如今薑風墨辦的差事本就是和貿易相關,蘇家又是商戶,在生意上薑風墨定是給蘇家行了方便。
夫妻倆對她很好,比蘇大人和玉姨娘對她還要好,蘇梨也在慢慢習慣和融入現在的生活。
蘇夫人聽了蘇員外的話,一邊看蘇梨用蘿卜雕花一邊說道:
“漠北地處多國接壤,又因著皇上下旨修築商道,咱們這是運氣好,趕著好時候了。聽說今年商戶的賦稅要長兩成,咱們不如在多給一成,捐入國庫吧。”
蘇員外抿了口茶,道:“我名下的產業按律法上繳賦稅足矣,他們哥兒倆的戶籍已不在大曌,無需納稅。”
話音剛落,蘇夫人直接一巴掌拍在蘇員外腿上,斥道:
“糊塗!我看你是被近日的利益衝昏了頭腦。真以為你的錢是撿來的?旁的不說,就咱家和世子搭上線以後,入了多少帳,世子能不清楚?
眼下朝廷修築商道定是需要銀錢,這商道一旦修起來,最得利的說到底還是咱們商戶人家。
你多給點,隻賺不虧,還能圖個好名聲。咱家梨兒日後說親,名聲說出去也好聽。”
蘇梨頓了頓,並未插話。
夫妻倆當著她的麵說這個,或許是真心,又或許是想讓她在薑風墨跟前說一說蘇家的好話。
隻是這都未嚐可知,就目前看來,他們待她確實不錯。
蘇夫人話說到此,蘇員外一下就如夢初醒,一拍大腿,立馬應了蘇夫人的意思,將此事記下,就等著交賦稅的那天。
“對了,梨兒。昨兒個我和你父親商量了一下,想著明日在家設宴給你辦個洗塵宴。
對外咱們說的是你一直養在宗室親眷的家中,如今歸家,辦宴讓你在漠北露麵,也是給你正名,省的一些嘴碎之人在背後說三道四,你覺得如何?”
蘇梨悶聲點頭,將雕好的花放在盤中。
蘇夫人見了直誇讚:“晶瑩剔透,真是好看,想不到梨兒這樣手巧。”
“閑來無事打發時間練出來的。”蘇梨羞澀答道。
蘇員外慈眉善目的看著蘇梨,不過幾次張嘴欲言又止,眼底的笑意也慢慢被糾結取代。
蘇夫人道:“有話說就是,糾結什麼?”
蘇員外訕笑,不好意思的搓搓手:“明日設宴,世子會來嗎?”
夫妻倆齊齊看向蘇梨,蘇梨頓感驚慌,她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試試。”
薑風墨說可以去驛館給他傳信,她沒試過,正好借機試一試。
蘇梨晚膳後便去了驛館,夜晚更是躺在床榻上難以入眠,就想著薑風墨明日究竟會不會來。
……
“世子,您的信。”
“哪裏送來的?”
“漠北驛館,也是奇怪,您就在漠北,誰還走驛館給您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