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就得態度謙和,而不是趾高氣昂,還請這位姑娘給我妹妹好好道歉。”

“你……!”

赫連靈雨除了在伶舟行麵前落於下風外,一直都被捧的高高在上,隻要不過分,就連南蘇弈也是時常由著她胡鬧。

不等赫連靈雨與之理論,南母突然情緒失控上前抓著女子哭喊道:“凝兒!”

這下可把幾人都嚇著了,男子一把推開南母,將人牢牢護在身後。

“這位夫人認錯人了,吾名全琅,舍妹姓全,單名一個盈,我們兄妹二人乃廬江人士,並非是夫人口中的什麼凝兒。”

全琅神情嚴肅認真,不像是假話,可赫連靈雨卻在觀察了全盈和南蘇荷的樣貌後,冷不丁冒出一句話來。

“這麼一看,這姑娘確實和小妹長得像。”

“凝兒,我是娘啊,這是你嫂嫂和小妹。小妹蘇荷,你記得嗎?”

全盈顯然是被南母嚇著了,目光怯生生的看著南母,又看了看南蘇荷。

麵對南母滿是期待的目光,全盈抓著全琅的衣裳搖了搖頭,溫聲道:“夫人,您真的認錯人了。”

南蘇荷見過南蘇凝的牌位,如果眼前的人真是南蘇凝,那也太匪夷所思了。

她膽小,又愛幻想,見南母這樣,更是忍不住浮想聯翩,自己嚇自己。

“小姐……您怎麼了?”

“我……我有點慎得慌。”

南蘇荷看著幾乎泣不成聲的南母被將軍府的丫鬟小廝扶著,又看了看躲在全琅身後的全盈,嚇得整個人直發抖。

“綠琴,綠琴回將軍府,咱們回將軍府。”

“是,是。公主,咱們回吧,小姐和夫人她……”

赫連靈雨不知南蘇凝的事,心裏即便好奇也得先把人帶回去。

南蘇弈在信中時常叮囑她可以胡鬧但不能影響到家裏人,眼下這樣,她要留在此處追問,怕是不妥。

一行人回到將軍府,南母一直情緒不穩,嘴裏嘟囔著南蘇凝的名字,赫連靈雨沒法,隻能差人去太仆寺尋南父回來。

“皇後娘娘,凝兒是誰?”赫連靈雨壓低聲音悄悄問她。

南蘇荷連著喝了兩三杯茶水壓驚,睨了眼南母後,小聲答道:“是我姐姐,名叫南蘇凝。”

“那她是走丟了?”

南蘇荷搖頭,繼續小聲說道:“沒有,死了。”

“什麼?!死了!”

“噓,聲音小點。”

赫連靈雨捂著嘴連連點頭,兩人看了看坐在一處的南母,一時無言。

片刻後,赫連靈雨百思不得其解的又問:“人都死了,那母親肯定是認錯人了。”

“嫂嫂方才還說那位全盈姑娘與我相像。”

“這有什麼,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容貌相似的人多了去了。”

赫連靈雨能說出這個話,南蘇荷很是驚訝。

兩人陪著南母溫聲安撫,可等到南父回來時,逐漸平靜下來的南母又激動起來,抓著南父一個勁的說南蘇凝沒死,要不就是見著了南蘇凝的轉世。

總之是越說越離譜。

可對經曆了穿書的南蘇荷來說,她覺得也不是沒可能,畢竟真說起來轉世比穿書還真實可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