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信送到南蘇弈手中。”
伶舟行喚來暗衛,見暗衛將信收好後又叮囑道:“事關重大,不可過第三人之手。”
暗衛拱手點頭應下,頃刻間便消失在殿內。
南蘇荷聽宮人說他召見了一位美人,心裏忍不住吃味,想著一會兒他來鳳鸞宮看看他怎麼跟自己解釋。
誰知伶舟行隻字不提,就一味地靠著她膩歪說悄悄話。
“你沒別的想跟我說嗎?”
伶舟行怔住,仔細思索了片刻,然後假意湊近在她耳邊嗅了嗅氣味。
“有酸味。”
“嚴肅點。”
他坐正整理衣裳:“是,皇後娘娘,我嚴肅點,可是又聽哪個宮人嚼舌根子了?”
“你今日見誰了?”
此話一出,伶舟行頓時明白過來她的意思,忍俊不禁道:
“我不過就是好奇能讓嶽母那般失態的女子究竟與蘇凝姐有多像,這才把人召進宮看看,也能能辨別一番。”
“那你辨別出來了嗎?”
“辨別出來了,就是與蘇凝姐相似之人罷了。她兄長與她一同見得我,別瞎想。”
南蘇荷聽了這話,沒由來的心裏犯堵。
她斂下眼皮,神情瞧著很是落寞。
“怎麼了?真上心了?沒有的事,她不過稍有姿色罷了,我又不是……”伶舟行話說一半陡然頓下,話鋒一轉接著說道:“日後我不見旁的女人了,我保證。”
“你對姐姐很熟悉,母親都沒能辨別出來,你卻辨出來了。”
“……”
她用話將伶舟行堵的啞口無言,好半晌後才想到合適的說辭。
“哪有什麼辨別之法,我隻是不信鬼神之說。蘇凝姐早已去世,當年下葬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難不成還能死而複生?
再說轉世,即便真是蘇凝姐轉世,那她也與咱們無關了,她今生是全盈,不是南蘇凝。”
“所以你要有心思,將人納進宮更是方便。”
“……”
其實南蘇荷也明白這是自己無理取鬧了,隻是如今千幸幸和蘇梨都已離宮,南母也回了將軍府,能說上話的就一個綠琴,可偌大的鳳鸞宮需要綠琴主事,即便陪著她也時常有宮娥前來詢問事宜。
她想,或許是在宮裏悶壞了。
“小荷兒……”
伶舟行站在她的角度去理解她,溫言好語的想要同她繼續解釋,隻是她深知自己此時的狀態不好,便出言的打斷他的話。
“是我的問題,我自己平複一下就好,對不起。”
伶舟行重重歎了口氣,無奈之後卻又倍感幸福。
能被她需要,他怎麼會生氣。
……
那日進宮見過伶舟行後,全盈見著誰都笑容滿麵,全琅看她也看得更緊了,溫書也要讓全盈在屋內陪著他一起。
這麼些年全盈早就習慣了自家兄長這般,左右她也不能常常出去走一走,全琅又即將臨考,為了不影響到全琅,全盈便事事順著全琅的意思。
終於到了科考之日,南母不知從哪兒聽來的消息,竟偷偷跑出將軍府去放榜之處蹲守。
好在此處一直有侍衛把守,當即便認出了南母,立馬派人去通知了南父和南蘇荷,可當南父趕到時,此處已經不見南母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