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舟行不悅的睨了眼太醫,太醫腿腳一軟,跪地謝罪。
“臣不該在宮中說什麼鬼神,可那位姑娘的脈象,實在是不像是活人該有的啊。”
此話一出,李全整個人都警惕起來,他左右張望,生怕有不懂事的宮人將這話聽了去。
若真叫人聽了去,那宮裏必定謠言四起,不得安寧。
“不像是活人?這話是何意?或者說你可知其內情?”
“這……世間之大無奇不有,臣見識淺薄,微臣實在不知。”
伶舟行眉頭緊鎖一言不發,太醫亦是不敢出聲,生怕惹他不快。
不消片刻,南父步履匆匆的趕來,伶舟行即刻舒展眉心,擺手遣退了太醫。
“陛下。”南父作揖道。
伶舟行虛扶一把南父道:“不必多禮,嶽父進去瞧瞧吧。”
南父連連點頭,迫不及待的進殿看看南母,誰知關心的話還沒問出口,便被全盈的模樣驚的愣在原處忘了動作。
南母見狀過去挽著南父笑道:“瞧你驚的,凝兒你不認識了?”
“她……像,太像了。”
全盈起身道:“將軍好。”
南父尚未回神,南蘇荷出聲拉回南父:“這下母親回來了,父親可以好生歇歇了。綠琴,快上濃茶。”
綠琴應下,南父一杯濃茶下肚,人瞬間冷靜下來。
看著和自家女兒相差無幾的臉,南父覺出了不對勁。
伶舟行看出南父的心緒,趁機開口道:
“嶽母平安回來是喜事,小荷兒也能放心了。既然回來了,嶽母就繼續在偏殿住下吧,全姑娘也是。
方才太醫說全姑娘的身子雖然弱,但好生調養也還是能好,宮中多的是名貴之物,全姑娘便安心同嶽母一起在宮裏住下。
這樣還能陪著小荷兒說話解悶,一舉多得。”
“陛下……”
南父覺著不妥,想要勸言,伶舟行一個眼神將其製止。
南母一聽,高興的很,拉著全盈謝恩。
南母和全盈是高興了,南蘇荷卻心裏不是滋味。這一番下來,她到成了旁觀者似的,根本無人問及她的意思。
南父不明伶舟行為何要把人留在宮裏,但為君者,自有考量。
“既然夫人平安,臣不便在後宮多待,臣與夫人說幾句便走。”
伶舟行點頭應下,隨即伸手去握她的手,南蘇荷一把躲開,伶舟行愣了一瞬,顧不上全盈還在,挨著她溫言細語的勸哄。
全盈一會兒看看在殿外說話的南父南母,一會看看眼前甚是親密的南蘇荷二人,就她一個孤零零的坐著,怎麼看都很是多餘。
可她真心豔羨,她也想成為被伶舟行捧在手心的那個人。
他生的俊美無濤,又是這天下最尊貴之人,對身邊人百般嗬護,試問哪個女子不曾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能嫁得這樣的良人。
“好好的怎麼氣上了?”
南蘇荷不答,神情不悅的瞥他一眼,扭頭移開視線不去看他。
他到底還是顧及有外人在,沒與她太過親近,若是隻有他們二人,直接把人攬到自己腿上圈在懷裏,說幾句可憐話她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