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有非分之想,兄長會如此都是因為我。兄長苦讀十餘年,即便這回因錯不得入仕,隻要有機會兄長重新再考就是。還請皇後娘娘您替兄長說說話吧,求求您了。”
全盈小心翼翼的跪在她跟前,一下接著一下的給她磕頭。
她下意識的後退,事到如今麵對這樣的跪拜她還是會覺得不適,可綠琴卻以為她是被全盈嚇著了。
“還不把人拉開!嚇著娘娘了你們擔待得起嘛!”
綠琴的嗬斥聲回響在大殿,南蘇荷一直都不願惹上麻煩事,可自打來了以後,麻煩事自己都會一樁樁的找上門。
她經常想這是不是也是女主光環的另一種體現。
“綠琴,扶娘娘歇著去吧。”南父扭頭說道。
“是,將軍。”
南蘇荷前腳剛走,後腳全盈便被禁軍丟出殿,南母想要追上去看看卻被南父牢牢抓住不得動彈。
“夫人,咱們的凝兒早就死了。”
南父異常冷靜的同南母說道,也不知南母究竟聽進去沒有,眼睛 隻一直看著殿外。
全氏兄妹的鬧劇並未打散金科宴的喜慶氛圍,除了增添了一些難得的熱鬧外,也給眾人提了個醒。
那便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富貴與否不在天,在君。
……
“這都什麼事,那可是狀元啊,就這麼沒了。”
綠琴深感好笑,接著南蘇荷的話說道:
“可不嘛,家中能出一個狀元,那真是祖上冒青煙的事。這全公子也是糊塗,即便擔心妹妹,也不至於這般失態。見著夫人後人跟瘋了似的,奴婢想想就害怕。”
南蘇荷想起方才兄妹二人的樣子,不禁搖頭歎息。
當初她備戰高考都用盡了所有的精力,何況是科考。
有的人讀一輩子書,都未必能走到最後的殿試。
全琅看起來估計也就二十歲上下,這般年輕的狀元,怎能不可惜。
全琅的事傳遍大江南北,遠在廬江郡的全氏一族知道後,個個都捶胸頓足。
氏族長老更是指著全琅父母的鼻子罵。
“你們夫婦二人怎麼教的孩子?!全琅從小飽讀詩書,是咱們全氏小輩裏才學最為出眾的。
若非你們做父母的的問題,孩子怎會想要入仕。這也就罷了,去都去了,那就得掙個功名回來,這才不丟了我全氏的臉麵!
如今好了,昨兒金榜題名,今兒個就被終身禁考。真是沒臉啊,沒臉!”
全琅父母低著頭,跪在祖宗牌位前任由長者責罵,心裏也是後悔至極。
早知如此,還不如就應了全琅,娶了全盈就是。
他們早該想到,全琅當年連遭天譴的事都敢做,如今再出什麼事,他們也都不覺得意外。
千幸幸帶著丫鬟來到集市,隻聽周圍的人都在議論全氏。
今兒給千雲鬆講學的夫子托人傳信說是今日有事來不了,給千雲鬆留了些課業讓其寫一寫即可。
她正奇怪著呢,眼下又聽到了,不免停下多聽了幾句。
“幾位嬸子說的可是青竹柳苑的全家?”
千幸幸好奇出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