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雞嗓阿大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貪官汙吏,在他眼中,隻要是跟官字沾到邊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聽吳慎言還是什麼所丞,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一句話說罷,便又抬起大腳朝著吳慎言的膝蓋骨狠狠地踹了下來。

這一下子明顯動上了真力,隻要挨著了,登時就是骨斷筯折的下場。

吳慎言見狀慌忙往後退了半步,好巧不巧,剛好踩在了半截木柴上,身子一個趔趄,懸而又懸地恰好避開了公雞嗓要命的一腳。

一旁的二姑娘全程看在眼裏,輕咦一聲,伸手攔住阿大,朝著吳慎言說道,“失敬了,吳所丞!”

吳慎言尷尬一笑,剛想再說什麼場麵話呢,卻瞧見二姑娘一陣風似的掠了過來。

不由分說,一指點在了吳慎言的下巴上。

吳慎言哼都沒哼一下,眼皮一翻,應聲倒地!

……

“二姑娘,你這是幹什麼?”公雞嗓阿大不明就理,疑惑問道。

二姑娘看了眼倒地的吳慎言,淡淡說道,“這小子滑頭的很,剛剛你那一腳,他沒理由能避開的。”

公雞嗓阿大聞言皺起眉頭,剛剛那一幕快如電光火石,一般人可沒有那個反應呐!

不禁又低頭看了眼昏迷過去的工部小吏,有些難以置信地搖搖頭,“不會吧,這小子難道還有些本事不成?”

這話一出來,二姑娘卻有些怔住了。

要說沒本事吧,對方躲開了阿大的致命一腳,似乎並不像是誤打誤撞的,但要說有些本事吧,居然沒能躲開自己的那一下子,人倒的也太快了!

還有之前的飛蝗石,二姑娘還是有幾分自信的,但偏偏又被眼前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吏給躲過去了!

難道隻是一個巧合麼?

剛剛二姑娘連續試探了幾次,結果就是眼前這麼一個結果了。

“要不,二姑娘,以免夜長夢多,我看還是把這小子給宰了吧?”公雞嗓阿大可沒有想那麼多,雙拳捏得噶吧響,就想送對方上路了。

二姑娘卻是製止道,“這小子剛剛說的那些,好像言外之意,有什麼出城的辦法呢,暫且先留他一命吧。”

“他有出城的辦法?!”公雞嗓眉頭挑的老高,一臉難以置信,“剛剛他都說什麼了?”

二姑娘看了一眼公雞嗓,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做了個手勢。

公雞嗓見狀不好再問什麼,而是走過去扛起吳慎言,準備換個地方。

畢竟這柴房四處漏風,實在是太冷了一些。

……

不曉得過去了多久,吳慎言猛地打了個哆嗦,漸漸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但覺腦袋暈沉沉地,說不出的難受!

而且下巴處傳來一陣劇痛,簡直像斷了一般。

好毒辣的婆娘,下手這麼重的麼?

吳慎言一邊睜開雙眼,一邊輕輕活動著下巴,好家夥,疼得呲牙咧嘴,差點兒再痛暈過去。

不過旁邊卻是溫潤如玉,轉頭一看,原來是風韻猶存的王寡婦被五花大綁靠在了自己邊上。

還好這麼冷的天,能夠看到一些鼻息白霧,否則還以為遭了毒手呢。

再一看周遭環境,赫然便是王寡婦的閨房了。

雖說早就不能叫閨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