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十秒後……
看著塑料框裏不斷增多的紅色真空管，夢靈逐漸感到了一絲……頭暈。
大概……是心理作用吧？
雖然她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從小體質就不太好，不到1米6的身高，柔柔弱弱，屬於那種“一推就倒”類型的，但也不至於抽個血就有反應吧？雖然……抽的確實有點多？
“怎麼，感覺不舒服嗎？”
察覺到少女的異樣，白輕語一臉關切。
“才沒有……”某少女決定小小的嘴硬一下。
終於……伴隨著最後一個真空管抽完，小護士拔出針頭。
“抽血有點多，以防萬一，先坐一會，按久一點哦。”
抽完血，小護士就把樣本送到房間裏麵檢驗去了。
抽血台前，再次隻剩下了白輕語和夢靈兩人。
看著默默按著胳膊，埋著頭的夢靈，白輕語最終還是沒忍住罪惡的小手，摸了摸少女的小腦袋。
“不許摸頭！”夢靈瞪了白輕語一眼……嗯，奶凶奶凶的？
不過……臉好白，屬於那種有些病態的蒼白。
看清少女麵容的白輕語，一下子愣住了。
“喂喂，你這完全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吧？”
“雖然抽血確實有點多，但也不至於臉白成這樣吧……”
“小靈，你……體質好差。”白輕語小聲吐槽。
聽到這句話，夢靈的表情瞬間變得不善起來。
這是鄙視吧？這絕對是鄙視吧！
少女剛想張牙舞爪表示抗議，不過忽然，感覺嘴唇一硬。
白輕語非常迅速的，從胸前白大褂的口袋裏，拿出一顆糖，剝開，放到夢靈嘴邊。
“把糖吃完之前，隻許坐著，不許下來走動。”
在對方不容拒絕的目光中，夢靈瞬間敗下陣來，默默地，把糖吸入口中。
酸酸甜甜，似乎是橘子味的硬糖。
話說……醫生都喜歡在口袋裏塞糖嗎？
“那個……謝謝？”
白輕語一臉無語地看了夢靈一眼。
這聲“謝謝”，怎麼聽上去不情不願的呢？
一分鍾後，夢靈嚐試著把胳膊上的棉簽移開一點，然後瞬間——一絲鮮紅從皮膚表麵滲出來。
很顯然，傷口還沒愈合。少女默默地再次按住棉簽。
一般人……按個十幾秒，就行了吧？
這次，不用白輕語吐槽，夢靈也察覺到了。
自己的體質，似乎確實很差？
但與此同時，夢靈的心中又多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如果按照她之前的猜想——如果『凡人狀態下的自己』，是靈歌少女狀態下的自己，維持的“奇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