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絕後，我一直嚐試著用各種方式聯係她，直到最近她大學開學了，我知道了她兼職的地方——長野市的一家中國料理店。”
“我去找她，店長說她不想見我，提前走了，然後……我就喝了很多酒……”
接下來的劇情，夢靈已經知道了。
“喂喂，老哥，總感覺你像小說裏那種『被良家少女拒絕後，像“狗皮膏藥”一樣，一直追著對方不放的紈絝子弟』一樣唉……”夢靈小聲吐槽。
白子默沉默了。
雖然……好吧，妹妹說的好像確實沒毛病？
“所以……我不想當什麼富家公子了。她說自己配不上我，那隻要我變成普通人就行了吧？”
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粗暴的思維。不過也從側麵印證了一句話——
『戀愛，使人降智……？』
夢靈一臉無語地看著他。
“首先，爸媽絕對不允許；其次，你絕對『逃』不了；最後，我也不允許你的這個想法。你這是自斷前程……雖然僅靠你自己的話，根本斷不了。”
“就算你想方設法從家裏偷走戶口本，逃到天涯海角，和她私奔，麵對『為了她，拋棄了一切』的你……”
“如果她真的喜歡你的話，那麼她是會感到『喜悅和幸福』，還是會感到『不忍和愧疚』呢？”
或許是夢靈對『戀愛』的認知太過理想化了，至少，她個人認為，如果是前者的話……那麼那個女孩，並不值得他這麼做。
聽完妹妹的回答，良久，他才憋出一句話：
“但是我……放不了手。”
『初戀』往往是一段神奇的感情，要麼，是始終綿長的甜蜜；或者，就會變成更加綿長的苦澀。
他不想選擇後者。
“我……該怎麼辦呢？”他發出了靈魂的拷問。
“不過，還有一件問題……”夢靈想了想，默默吐槽，“剛剛那些，你的故事，你不覺得對一個『還沒成年的』，『16歲的』妹妹而言，太早了嗎……”
雖然有著40年的經曆和記憶，但她可沒忘記，至少在這一世，她還是一個16歲的“單純少女”呢……嗯，就是這樣！
白子默這才反應過來，好像……確實。
妹妹一直給他一種“完美少女”的印象，又非常懂事，願意聽他傾訴，以至於他忽略了對方似乎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學生。
這算是“給未成年學生傳授戀愛經驗”嗎？
不行，絕對不能讓爸媽知道，會被打斷腿的……
“好啦，開個玩笑～”夢靈看著表情凝固的老哥，“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對於你剛剛的問題，我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辦。”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不過和霧月相處了這麼多次，她也意識到，自己是一個“戀愛白癡”。
“不過……你不覺得自己太廢了嗎？”她看向眼前的少年，“我聽爸媽說，你好像一直在『追隨』她？或者是『跟蹤』？除此以外，有做過什麼有實質意義的事情嗎？”
“有實質意義的……什麼？”白子默一臉疑惑。
“比如說……有A上去過嗎？比如像霸總小說裏那樣，一臉強硬地表示『我不在乎你是誰，我隻在乎你』之類的？”
據說這招還挺管用的……至少小說裏是這樣。
或許現實裏也挺有用的？畢竟她已經被霧月“實驗”過了，完全擋不住對方的“直球”攻擊。
（也可能是她真的太弱受了……）
“額……沒有。”白子默搖頭。
夢靈：……
在妹妹一臉『看廢柴.jpg』的目光中，他慌忙開口補充，“而且我也沒那個機會，對方已經徹底和我斷絕聯係了，好友也被刪了。她兼職的地方還是我努力找人打聽到的。電話也被拉進黑名單了……哦，現在她連電話都注銷了。”
主打一個滴水不漏。
說完，他還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夢靈，屏幕上正是剛剛那條短信。
『前略……此後，勿念。』
明明是代表著『拒絕』，甚至『訣別』的信，遣詞造句卻很好，讀起來讓人感覺……賞心悅目？
對方的語氣很尊敬，同時也流出出一種淡淡的距離感。正如現實中的身份一樣，一位是普通的大學生，另一位……則是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的『未來接班人』。他們身處兩個世界。
除此以外……
“喂喂，老哥，她說她已經有婚約了唉……”夢靈一臉為難。
自家老哥也不姓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