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事變,為什麼殺人,嗬嗬。”鳩彥的眼睛放射著恐怖的光芒:“那是戰場,戰場啊!一顆炸彈掉下來,一顆子彈射過來,一把大刀砍過來,你就死了,懂嗎?戰場上自然什麼事情都是為了服務於勝利的,所以為了這個目的,什麼都是值得的!戰場是殘酷的,不是你們這些記者,沒有見過血的人能夠懂得的,明白嗎?”
“為了勝利就需要對平民進行大屠殺嗎?”年輕人說道。
“你說什麼,聲音大點!”鳩彥咆哮著:“我聽不到,現在日本的年輕人都像你這麼娘娘腔嗎?”
年輕人並沒有被鳩彥嚇到,他的雙目平視著鳩彥:“我說,難道屠殺那些平民,掠奪財產,淩辱婦女對於勝利有什麼益處嗎?”
“就是這樣。”鳩彥理所當然地說道:“你知道,如果不將那些人全部殺死的話,我們得分散多少兵力去看管他們啊,當我們的軍隊前進的時候,他們又有可能在我們背後搗亂,所以全部殺掉才是最好的處理方法!”
“但是按照國際法的規定,對於戰俘、平民是決不可侵犯的!”
“哈哈哈哈!”鳩彥仰天大笑了兩聲:“年輕人,你難道沒有研究過自己國家的曆史嗎?在昭和12年(1937)的時候,天皇就下令對國戰俘不必遵守國際法。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的,連自己國家的曆史都不了解啊!”
“可是你剛剛不是說對於戰爭,天皇毫無所知嗎?”
鳩彥沉默了好像無言以對。
“更何況,一個政府自己的行政命令可以破壞意境約定習俗的國際慣例嗎?”年輕人說道:“請您回答我的這兩個問題。”
“你!”鳩彥咬著牙齒,喉嚨裏麵出嗚嗚的低吼:“巴嘎!”他猛地將桌子上的麥克風拔起砸了過去。
“咚!”因為有線牽扯,所以還沒有砸到麥克風就砸落在了地上,出一聲巨響,吵得人頭腦痛,招待會也變得有些混亂了起來。
“告訴你,小子,要是放在以往,我早就拔出刀將你斬了!”鳩彥怒吼著喊道。
“是嗎?”年輕人笑了笑,拿起筆在本子上寫了起來:“皇室無法否認戰爭責任,朝陽宮鳩彥王怒而拔刀。見習記者梅田淺未。”
“混蛋,你在寫什麼?”鳩彥喊道,從講台上直接衝了下來,要將本子搶過來。
各個報社的記者一起避讓,場麵更加亂了。
“完全沒有機會啊!”竹木洋平吸了一口氣,他很早就已經尿遁逃了出來,並按照原來的計劃,試圖將炸彈安在鳩彥的車子裏麵,但是現在兩名警察站在車旁,他根本無法靠近啊!
“怎麼辦呢?”竹木洋平想著,手指輕輕在自己懷的箱子上彈動著:“要不然我放棄炸彈,用手槍殺死他?”可是這樣很容易暴露並且被抓到啊!可惡,要求還真是多啊,不能傷到其他平民,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不能讓人懷疑《日美新聞》,是刺殺又不是做好人好事,這麼多要求,怎麼能很好的完成任務啊!
握著槍的手又鬆了下來,竹木洋平抓抓腦袋,到底應該怎麼辦呢?我身上的武器隻有炸彈同手槍,怎麼殺死他呢?要不我將炸彈埋在他的必經之處,然後用子彈擊爆?這似乎是一個好方法啊!
“那麼他的必經地點是哪裏呢?”竹木洋平轉轉眼睛,盯著公園正門那條路動起了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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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穿著精致的軍服,查爾斯看上去更加英俊了,再加上嘴角那淺淺的微笑,他簡直就像是從油畫走出的白馬王子。
皮鞋在敲擊著地板,出達達的聲音。這是一個裝修奢華的大廈,雖然整個日本缺電,東京也隨時會被迫限電,但是這兒卻是燈火通明的。在明亮的燈光照耀下,查爾斯肩膀上的金色楓葉顯得格外耀眼。
“你好,少校先生。”
“你好,衛兵。”查爾斯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司令現在正在做什麼?”
“正在看電影,少校。”衛兵說道:“司令正在欣賞剛剛從美國送來的好萊塢大片。”
“是嗎?”查爾斯點點頭:“謝謝你的消息。”欣賞電影啊,那麼麥帥的心情應該不錯啊,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衛兵並沒有阻攔,能夠隨時前去見麥帥,整個盟總能夠享受這樣待遇的除了惠特尼就隻有這位查爾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