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山崎謙美(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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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山崎謙美

“各位同胞,兄弟、姐妹。我是無黨籍人士山崎謙美,今天,我站在這兒是因為我希望能夠得到大家的支持,獲得你們的選票,從而成為一名光榮的日本議員!”

“也許不少人會感到吃驚,甚或是嗤笑,一個女人怎麼能夠競選議員?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啊!很多人都會這樣想,一個女人不在家中相夫教子,恪守本分,居然妄圖當上議員,摻和政界之中,這簡直是無法接受、無法容忍之事啊!”

“可是,我要說,日本,構成日本這個國家的不是五千萬日本男性公民,而是完整的一億人,這其中自然包括五千萬日本女人!國家的意義與價值是什麼?我們之所以組成這個國家,是為了確保全體人民的自由幸福,而不單單是男人的,五千萬女人絕不可以忽視!”

“議員是議會的組成人員,是由人民選出。於議會之中代表民意的委員!如果議會之中沒有女議員的話,這是否就意味著五千萬女人,構成這個國家一半的偉大女性們直接被忽視了呢?這樣的一個國家還是完整的嗎?”

“不是,絕不是!同時,一個完全被雄性占領的議會也是不民主的,是無法代表民意的,這個國家也是不能稱為共和的!因為對於這個國家的五千萬女性來說,他就是一種**,是一種剝奪了她們自由幸福的性別**!”

“是的,請聽聽這個名詞,性別**!它是人類曆史上,整個地球上迄今為止最可惡、最可恨的一種****!因為富者對窮者、強者對弱者、智者對愚者的那種**,經過自身的努力與奮鬥還有一絲改變的可能,但是這種性別的**是根本無法改變的。無論你如何努力,但隻要你天生下來是一位女性,那麼對不起,你永遠都隻能是一個弱者。出嫁之前,你是父親的附屬,出嫁之後,你是丈夫的玩物。這樣的命運,已經天生注定,無論怎麼努力也無法改變!”

“性別上的**讓夫妻、父女、兄妹、姐弟都成了兩個世界的陌生人,一方,也就是男人,他們高高在上,無法違抗;而另一方,女人。她們徹底淪為奴婢,成為附屬!這種情況在世界上大多數國家都有,而日本卻格外的殘酷與恐怖。”

雖然大多女性的麵孔是麻木的,大多男性的表情是憤怒的,但是他們卻都認真地聽著山崎謙美的演講,想看看這個讓人驚訝的女人會怎樣說自己的國家。

“我曾經聽說過這樣一句話,住在英國的鄉村,屋子裏裝著美國的電器,請個中國廚子,娶個日本太太,這就是世界大同的理想生活!聽,娶個日本太太,為什麼這麼說?英國的鄉村因為幽靜美麗而聞名,美國的電器因為方便先進而出色,中國的廚子因為手藝高超而受到追捧,那麼日本的妻子呢?為什麼大家會對日本的妻子充滿向往,因為溫順,因為恭敬,因為服從,還有忍耐、謙讓、大度,據說這些就是一個丈夫眼中完美妻子所最需要的優點。哦,對了,也許還要加上美麗!”

“男人們喜歡這些,女人們也將溫順恭敬作為自己優秀的標準,但是世界上大多國家的女性還保存著追求自由幸福的那顆本心,但是我們日本的女性同胞們,我很可悲的發現,在日本,許多人已經忘記自己所需要、所應該追求的,卻將男人給你們定下的標準、給你們劃定的籠子當成自己的一切,你們為自己的溫順而自豪,為自己的恭敬而自得,更是將服從,忍耐作為自己的美德,並且努力教導,希望日後你們的女兒、孫女將其也一點點傳承下去!”

山崎謙美說著,眼睛之中已經動情地含上了淚水:“在偉大的美利堅合眾國的立國文書《**宣言》上有這樣一段話,我們認為下麵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造物者賦予他們若幹不可剝奪的權利,其中包括生命權、自由權和追求幸福的權利。然而,我的女性同胞們,你們可曾想過為自己謀幸福,我想也許從來沒有吧?你們更多的想的是自己的丈夫、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庭,至於自己,你們從來沒有考慮過!也許有人將這視作美德,但是在我看來,這卻是日本的一種恥辱!五千萬女人受到她們同胞的壓迫,卻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奴隸地位。這是怎樣的愚昧與無知!如果再為此沾沾自喜、洋洋得意,甚至將其視為光榮,看做榮耀,這不更加讓人覺得可悲、可歎、可憫、可哀嗎?”

隊伍緩緩前進,加藤也走進來木棚之中,現在,他的麵前就是那張選票,但他卻沒有拿起筆而是靜靜地聽著山崎謙美的演講,考慮到底應該選誰。後麵的人也沒有催他,大家都靜靜地等待著,整個隊伍一時停了下來。

“我,一個普通的日本女性,我站出來競選議員,很多人看不起我,一方麵因為我是女人,另一方麵,因為我原本的職業是他們看來可恥的ji女。”

“什麼?ji女!”一些不知情的人頓時議論起來:“ji女啊,怎麼是一個ji女?”

“對啊,真的沒想到居然是ji女,太讓人驚訝了!”

聽著下麵的聲音,站在講演台上的山崎謙美卻保持著冷靜:“我從來不掩飾這份職業,因為我並沒有因此而感到恥辱。我想問大家一個問題,在現在的東京、關東、日本。像我這樣的女性有多少,大家知道嗎?我猜也許你們的答案是很多、非常的多!因為你們能夠看到,在現在灰色的日本,這些打扮的格外鮮豔的ji女就如同成群結隊的流螢,十分顯眼。但是具體有多少呢?”

“我來告訴你們,當初,在宣布投降之後,政府立刻開始籌集ji女,首期,便為此向勸業銀行籌資三千萬日元,後來陸陸續續又投入大量資金。最後大約達到一億日元!這些錢用來做什麼?征募女性!目的是什麼?為了對付當時那些掌權者想象中的鬼畜美國,防止他們侵犯日本女性節操,於是就將這些ji女當做肉盾、緩衝器!”

“你們應該還記得吧,那個時候在整個東京的中心,銀座,那兒豎起了一塊巨大的廣告牌,叫做《告新日本女性書》,一個多麼美好的名字。上麵卻這樣寫著,‘作為國家戰後處理緊急設施之一端,我們尋求新日本女性的率先協力,參加慰問駐軍的偉大事業’,下麵小字上有要求‘女**務員,年齡18歲以上25歲以下,提供住宿、服飾以夥食。’當時25歲的我因為那‘為國獻身’的召喚而報名了!雖然現在想來可笑,但當時,一直受到愛國、自我犧牲教導的我卻認為這是格外神聖、格外光榮的!”

“東京一共有1360名婦女被征募,我們被編入raa,也就是特殊慰安設施協會,我們甚至還在皇宮前的廣場上舉辦了一次就職儀式,還荒唐的派出代表宣讀誓詞。當然,荒唐是現在的評述,當時是神聖與光榮,那一刻整個廣場上空都回蕩著我們年輕、稚嫩、無知的聲音。”

“邦家三千年,雖山容河相亙古不變,昭和二十年八月十五日之慟哭,乃一時代之結束,為極端之悲痛與無涯之憂所縛,將向危險的、無盡的絕望之底沉淪。時機來臨,命令已經下達,由於我等職域所在,作為國家戰後處理的緊急設施之一端,被賦予慰安駐屯軍的艱難事業。此命令重大,而成功則難中之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