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帝都住了3天,安琪和老頭不知道是天生八字不和還是什麼的見麵就吵,客棧裏沒有片刻安寧。就連店小二送完飯菜也匆匆離去。
最讓安琪感興趣的還是白止老頭的孫子白禦折,這個人的存在感真心微弱,好幾次安琪都以為他去哪溜達了,結果人家說我一直都在你不遠處。
帝都的客棧都很特別。相當於一個家,每一個房裏都有大廳,房間,廚房,甚至後花園。
手經過三天的治療雖然還沒好,但是比前幾天有明顯的好轉,但是依舊什麼都幹不了,對此安琪很無奈。
老頭有事出去,據說是怕安琪無聊留下他的寶貴孫子白禦折。說得比唱得好聽。那人存在感那麼弱,就算出去溜達了一圈再回來安琪也不會發現。
為了確保白禦折沒有出去偷懶,“白禦折?”
“嗯。”
十分鍾後。
“白禦折?”
“嗯。”
二十分鍾後。
“白禦折?”
“嗯。”
三十分鍾後。
“白禦折?”
“你在哪。”
“在你後麵阿。”
安琪回頭,嚇了一跳,“你什麼時候跑到我後麵來的。”
“剛剛。”不溫不冷的語調。
明明兩個都是那種安靜的人,感覺卻大大不同。
阿湛清雅如蓮,他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高貴,清雅,仿佛安靜中的一縷清風,有他在的地方不會溫暖,但是很安靜,仿佛是把世界分成兩半,一半是喧鬧,另一半是寧靜。
而他,白禦折,虛無縹緲的讓人猜不透,捉不著。微弱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存在感讓人懷疑他的真實性。就好比陽光下的影子,一直都在,卻從未招受理睬。
為了不陷入沉默,安琪隨便找了個話題,“你爺爺真的是傳聞中的神醫嗎?”
“恩。”
“那你是他孫子,有沒有得到什麼真傳。”
“一半吧。”
安琪默默的想,親孫子都隻能得到一半的真傳。我和他非親非故,還老和他吵架,我能從他身上學到多少?“老頭太摳了。”
“不是的。”白禦折搖搖頭,“爺爺這麼做都是為了我好。”
“我倒是看不出來。”一半?不就是半桶水嘛,半桶水不靠譜。就好比沒有被封印魂力的安琪,結果雙手重創。
“爺爺醫術高明,救死扶傷的人多,但是仇家也不少。為了保護自己,也是逼於無奈,走上了另一條道路,那就是毒醫。明著他是受萬人敬仰的神醫,救死扶傷,扶危濟貧,普渡眾生,暗著裏他又是受人唾棄,無惡不作,十惡不赦的毒醫。”
安琪聽的很入神,還沒有人和她講過故事。“然後呢。”
“這樣固然強大,但是強大的同時兩種魂力必須要保持相對的平衡。萬一這個平衡被打破,強大的一方就會吞噬弱小的一方,爺爺也會遭到反噬。輕則全身癱瘓,重則休克死亡。”
那白止老頭這樣子做和帶了個定時炸彈在身邊有什麼區別?不,比定時炸彈更恐怖的東西,定時炸彈至少會讓人知道什麼時候死。然而這個不會,或許是十年後,也有可能是下星期。
也正因為這個問題,白止老頭才會急著找徒弟吧。他也是人也有虛榮心,也想自己研究的東西能夠名流千古。
“那你說的一半,應該是毒醫和神醫兩條路線吧,那你走的是哪一條?”安琪很快抓住重點。老頭為了不讓自己孫子重蹈覆轍,所以隻讓他學一半。
白禦折的眼睛轉到安琪臉上,安琪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摸摸臉上,沒有東西啊。他緩緩開口,“安琪,你希望走哪一條。”
這是3天來白禦折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很快,安琪被他的問題吸引住了。對阿,自己又該走哪一條呢?
如果想證明自己不是窩囊,也可以很強大,毒醫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可是成為毒醫,就意味著一生一世都會被人看不起。就算是個好毒醫,從不欺負弱小,可是毒醫這個字眼在人們心上已經自然而然的被歸類到壞人的範疇上。
神醫的話,生得一手好醫術倒也不是壞事,但是安琪有自知之明,以她的性子,不闖禍是不可能的,那時仇家應該也不在少數,又何來能力保護自己呢?
真是個左右為難的選擇。
白禦折看到安琪陷入了沉思也靜靜的站著。房間一下子安靜下來,隻有風吹過窗簾瑟瑟的聲音。
他也經曆過這個選擇,當年的他也是想了很久才決定好的,現在回想起,還真可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