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域到來的第二年
邵勇輕輕的推開了父親的房門,床上的父親看上去要比想象中的好,他靠著枕頭半躺的坐著,窗外透進的夕陽給他的臉上映上了些血色,讓他看起來不像是病人。邵勇將厚厚的棉衣脫了下來,走到的父親的床邊坐下,他沒有問病情,因為父親會以一個老兵的誠實回答他,他不想聽到真實的答案。
“父親,我想出去看看這個世界。”
父親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她們父子之間的沉默總是比語言能夠傳遞更多的信息。從小到大,父親都是用沉默教育他而不是語言,語言隻是沉默的標點符號,正是這樣的沉默造就了今天的邵勇。
“和您想的一樣,九州大陸開始征召各種人加入兵團,他們認為與以往的所有戰爭一樣,常規的情報、戰術、戰力。通過人海戰術就能在這場戰役中取得勝利。”
“站在對方的立場上來說,這是對的,也是目前唯一的選擇。”父親又點了點頭。
“那我該怎麼辦?”
“要多想。”父親說。
“想了以後呢?”邵勇雙手緊握,手心都潮濕了。
“我隻能告訴你,在決定之前要多想。”父親回答。
父親,謝謝您,您說得很清楚了,我的心已經聽到了。
邵勇鬆開了雙拳,握住父親消瘦的手說:“父親,等我回來。”
父親微笑著說:“不用擔心我,去幹你認為對的事吧!”
他們又交談了一會,聊了些鄰裏之間的事,又來談到了神域以及誅神團的建設,父親也說了自己的很多想法以及建議。但這些話語都沒有太多的意義,隻是邵勇陪著父親用語言散步而已。
邵勇告別父親走出了房門,回過頭來又凝視了父親一會兒。這時,夕陽的光已經離開了父親,把他遺忘在了一片朦朧中。
邵勇走了,他想通過雙眼看看現在的世界,人們都在做什麼想什麼,以及他應該怎麼辦...
“是啊,要多想....\"
誅神團北山州要塞虎頭牢內
邵勇剛衝出石門,就發現自己被十幾名身穿鎧甲手持長槍的士兵包圍了。正在邵勇與士兵對峙的時候,身後出現了鼓掌的聲音。
“呦,這不是邵勇嗎?”是白猿,他緩緩的從石門後走了出來,麵戴微笑,溫文爾雅的鼓掌說道,“今晚可真是熱鬧呀!”
說話間,林澤捂著無法動彈的右臂跑了出來,出現在了白猿身後。
“邵勇,放棄抵抗吧!”林澤開口說道。
...
神域到來的兩年半
“別抵抗了,乖乖把那女子交出來,饒你一命”邵勇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一群五大三粗的野蠻人圍住,身下護著一年紀比他稍小的女子,眼中泛著淚光。該女子的上衣被這些粗魯之人撕爛,露出了白嫩的香肩。
就在剛剛,邵勇在客棧內與一男子攀談,對方是一位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男子,皮膚黝黑,削瘦,雖然穿著整潔,卻與他的臉形成鮮明的對比,一臉得意且奸詐的笑容使邵勇多少有些厭惡。
“太貴了吧!怎麼不去搶”邵勇說道。
“哈哈,搶哪有這來錢快啊!”那名中年男子回道。
原來,邵勇這段時間在外也沒有忘記為父親尋找藥方,得知可以治療父親的藥在此中年人手中,便與之商談價格,誰知對方開口要價三千兩黃金。三千兩黃金,在當時可是足以供一家三口日常支出二三十年了。
兩年多以來的戰亂,讓整個九州大陸都變了模樣,軍政再也無暇顧及百姓,百姓生活變得水深火熱,淡水、糧食、更是難求,特別是草藥,在軍方大量需求下,剩餘的資源已被各方有錢有權的勢力掌控。現在民間的藥物價格已經漲到一般人不能夠承受的地步了。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人們對未來持有不同的看法,生活態度也發生了改變。部分人已經不再去想人類與神域間的戰鬥是否會勝利了,活在當下才是正確的選擇,神域到來後所帶來的東西不止是戰爭,更多的是資源的掠奪,環境的破壞,現在的田地因為汙染已經難以種出莊稼,吃了這頓沒了下頓的日子使得大部分人成為了及時行樂主義者,行樂的方式很多,因為軍政的不作為,現如今燒殺搶掠已經是家常便飯了,也成為了這一部分人及時行樂的快樂來源,因為人數眾多,大部分人選擇假裝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