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顧景行依舊起的很早,吃過早飯後,他突然想起來前幾天鬧洞房那兩個富二代。
“不知道身上的傷有沒有養好?”顧景行小聲嘀咕著,“一個是西津郡守的兒子,一個是禮部侍郎的兒子,似乎和前身關係很好,不過那晚之後就不知道還鐵不鐵了。”
“你去試試唄。”首席提議道。
“試試可能就會逝世,”顧景行歎氣道,“都是有頭有臉的富家公子,哪那麼容易咽下這口氣?”不過他仔細一想,覺得首席說的有點道理。畢竟這兩天也沒來找他麻煩,估計還是有些交情的。
那就去看望一下吧。
雲達家的院子就在,西津府衙那條街的盡頭。顧景行慢悠悠靠近,還沒等他開口詢問,門口兩個侍衛就熱情的靠過來,嬉皮笑臉說道:“駙馬大人,裏麵請。”
看來前身跟雲達真的很熟啊,顧景行在心裏判斷,然後麵無表情地跟著一個人邁進院子裏。
雲家的院子倒是不如公主府豪華,沒走多久就到了會客室,那名侍衛給顧景行倒了杯茶後說道:“請駙馬稍等,我去喊少爺。”顧景行朝他微微頷首,端起茶杯輕輕聞了聞。
好茶!他心裏驚訝道,沒想到雲家院子看起來完全不顯山露水的樣子,卻喝的是這種級別的好茶。看來這位二代的父親,也就是西津郡守倒是很懂財不外露這個道理。
“放下!”門外傳來一道粗獷的聲音,尋聲看去,隻見兩個侍衛抬著一條擔架,上麵趴著的正是雲達。
雲達見顧景行無動於,衷噌的一下雙手撐在擔架上,瞪大眼睛道:“那日你為了私欲,出賣我和海峰,現在還好意思來找我!見色忘義的家夥!現在還恬不知恥喝我家的猴魁。”他的聲音越來越大,怒氣看起來到達了極點。
不過顧景行反而輕鬆一笑。倒不是因為雲達打不到他,而是他看出來這是一個心思單純的直腸子。
“那你不如殺了我泄憤。”顧景行淡淡道,又從腰間拔出自己隨身佩戴的匕首,單膝跪在他麵前。
房間裏陡然一靜,見狀,顧景行補充道:“如果你受傷動不了,可以讓他倆代勞。”
撲通,兩個侍衛嚇得連擔架都不管,直接跪下,連連求饒道:“駙馬殿下,您別誤會啊,少爺隻是跟您開玩笑的。”
瞟了一眼雲達驚疑不定的眼神,顧景行緩緩站起,“開玩笑?”他冷笑著收起匕首,“那我就原諒你了。”
剛剛雲達猝不及防被摔一下,這會兒還有些懵,但聽到“原諒”二字,下意識鬆口氣,但很快又反應過來。
“什麼叫你原諒我了?我才是受害者好吧!怎麼比以前還不要臉。”
還不算傻,顧景行在心裏吐槽,表麵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其實他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說辭了。
唉,顧景行看似很無奈的歎口氣,然後一臉嚴肅看著雲達不說話。
旁邊地上趴著的兩人很識趣的默默退出房門。
顧景行這才說道:“你應該知道我父親不在家吧。”他沒把話說透,給足了雲達推理、想象的空間,當然,也是為了套些話。其實這幾天顧景行除了無法理解心靈之匙的規則外,還很疑惑自己大婚之日,親朋好友都來了,可父母一個都沒到場。
事後,不靠譜的首席才跟他說:“你母親死了快十年了,父親也恰好有事去了北邊,不過不是去領兵打仗。”
所以這就很奇怪了,公主下嫁,你作為男方最重要的長輩卻不在。那就隻有一種可能--身負皇命,至於到底是什麼命令就不得而知了。
“對啊?那天拜堂他都不在,是有什麼隱情嗎?”雲達眉頭緊鎖,但是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忽然,他又憤怒道:“這和你出賣我有什麼關係,我看你是在故意扯開話題吧!”
看來他也不知情,顧景行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擺擺手示意讓他繼續聽自己說。
“能夠準許他不參加婚禮的隻有陛下,而且公主多半也知道,所以我與公主的婚姻絕對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