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了半天,秦鳳年也累的不願意再多說一個字,靠在門柱邊開始閉目養神。
閉上眼,腦子裏回憶起周澤使用那柄青竹劍時的畫麵,毫無疑問,人家通過靈力才激活劍靈。
自己沒有靈力,無法走通這條路,也試過用意念溝通,結果一點反應都沒有。
要不然試試精血?
秦鳳年想起曾經看過的一些小說和影片,都是使用的這種老掉牙的土辦法。
反正身上好幾個傷口有現成的血,直接將手中長劍放在腿上,伸出左臂忍痛擠了幾滴殷紅的鮮血在殘破的劍身上。
果然那劍身上的鏽跡有脫落的趨勢,而且整把劍仿佛有一種蘇醒的微微震顫感,像是在歡呼想要再讓秦鳳年多滴幾滴血液。
劍身有了反應,秦鳳年也來了興趣,一連擠了十幾滴血液在劍身上。
隻是一個呼吸時間,手中長劍瞬間活過來似的蛻掉身上的鏽跡,如同成熟後的麥子才有的金黃光澤劍身映入眼簾。
而且秦鳳年還和這把劍內的劍靈產生了意念上的聯係,又過了幾秒,幾乎能夠清晰可見劍身內的那顆金色麥子,正在拚命的吸收殷紅色的血液。
嚐試著和劍靈打招呼,好幾次下來都石沉大海,沒有一丁點的動靜。
那青竹劍裏的劍靈是蟲子,這把劍裏是一顆麥子,是不是有區別?不是動物的話就無法溝通和交流?
秦鳳年絕對不可能,如果無法溝通交流,那持劍者怎麼控製這把劍和劍靈呢?
指定是這顆麥子沉睡的時間太長,還沒完全蘇醒過來。
看著已經被吸收一幹二淨的鮮血,秦鳳年估摸著是鮮血提供的太少了,想都沒多想,直接撕開傷口,任由鮮血嘩啦啦的流淌在劍身之上。
遇見充足的鮮血,劍身內的那顆麥子如同幹涸了一萬年突然遇見甘泉一般,來者不拒拚命的吸收,大有一種你有多少我就能吸多少的架勢。
任由傷口流血的秦鳳年此時有些頭腦發暈,他也不知道到底流出了多少血液,總之頭昏昏沉沉有些重,眼前也有些發黑,嘴唇也有些泛白。
這劍裏的金黃麥子已經完全變成了血紅色,還在貪婪的吸收不停流下來的血液。
感覺有些扛不住,秦鳳年才用破布條將傷口重新纏上,極其疲憊的喘息著粗氣,直呼好家夥,心想這家夥就跟無底洞一樣,完全喂不飽啊,在這麼下去,血都流幹了還不一定能讓劍靈滿足。
或許是廝殺一場之後本就疲憊不堪,又放了不少精血出來,無形的疲憊和困意如同浪潮般席卷而來,秦鳳年掙紮著反抗了兩下,頭一歪,直接昏睡了過去。
隨著秦鳳年整個身體安靜下來,隻剩下心髒在很有節奏的跳動,每當心髒跳一下,劍內的那株殷紅麥子就會散發出一次熒光,劍身也因此由內而外被照亮,開始跟著節奏閃亮和熄滅。
而那麥子也因為吸收了充足的血液開始出現變異,先是如同褪去外衣一般蛻掉血色的皮,露出金紅光澤的身體,然後以極快的速度開花,結出稻穗,最後居然從稻穗裏爬出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金身紅頭發小女娃。
最關鍵的是那把殘破的劍身因為吸收了小女娃褪去的皮,將殘破的劍身補充修複成了完美無瑕的狀態。
原本金黃色的劍身也蛻變成金邊鑲殷紅的顏色,就像剛出爐的劍一樣煥然一新,不僅新,顏值還更好看,隨便瞄一眼,就知道這把劍不是凡品。
指甲蓋大的小人兒似乎很喜歡自己的新身體,異常的開心和興奮,激動的手舞足蹈。
先是在劍身內鼓搗了一會兒,接著又閃身出去,在長劍上來回奔跑滑行玩的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