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鍬風波(1)(1 / 1)

在學校的時間過得快,在家裏過得更快,感覺就跟尿一泡尿的功夫一樣,真快。唉,學校就像少管所,你一腳踏進去就別想出來了,除非刑滿釋放,或者立個大功(闖個大禍,被開)。

把學校比喻成監獄,上課等於教育改造,下課等於放風,放個學回家那叫做回家探親。說是話學校真不是人呆的,就拿俺學校的餐廳來說,肉和豬油是畫上等號的,教育局的都來探討怎麼把豬油變成肉,還有這裏的菜,還真尼瑪不是人吃的,大冬天的都涼了擱那吃了肯定拉肚子。

還有學校的廁所,要是大手上個廁所,等你起來你就會覺得你感覺不到你屁股的存在了,那說實話,就是外麵刮8級大風,裏麵掛4級小風,就差外麵下大雨,裏麵下小雨了。

話說這個學校也不是貶低他,可事實就是這個情況,咱再有意見也沒有啥用。

回到學校宿舍的時候,我還是迷迷瞪瞪地,走的步子就跟跳舞似的,為啥呢?因為俺昨天用功了,看小說看到淩晨3點,就連俺怎麼到的學校俺都記得不大清楚。

我坐在床上模模糊糊地想從書包裏找煙,掏了一大會子終於找到了,把煙掏出來點上,獨自清醒了會,就向教師奔去。

進了教學樓我看見我們班的大木門關著,我從窗口瞄了瞄班主任不在裏麵,我就放心了。話說我們班主任,那真是難得意見啊,活脫脫一目暴龍再世,河東獅吼的現實版啊。那好家夥舞棒弄槍的整就一個花木蘭翻版啊,一星期把我弄辦公室7,8次,當然少不了皮肉之苦,全是因為我睡覺。

當時我還想,興許她管煩了就不管我了,誰知道,她簡直就是越戰越勇,以戰養戰啊,在我們班心中那就是一個惡魔的存在,沒有人不怕她。就算不怕男老師,也不能不怕她。

這簡直就是巾幗不讓須眉啊,你丫的整的比男老師還猛,就像水滸傳裏那個鎮關西似的,這就是個鎮4班啊。對於她,我真是怕到心眼裏了,不是怕她揍我,是怕她那無窮無盡的語言。

再說她說的話,人們都說,三個女人等於300隻鴨子,可她倒好,這家夥比500隻鴨子都煩人,關鍵人家是女老師啊,咱也不好意思跟他翻臉。

推開教室門,我氣沉丹田地喊出一句‘報告!’講台上的老師一瞪我“你丫整這麼大聲幹嗎?出去,重新喊!”

“報告。”我又推門進來,“太小,聲音太小我聽不見,出去!”“...........”我翻翻白眼,豎起一根中指,當然這我不會在他麵前這樣做的,這樣無疑是自尋死路。

“八嘎!”我推開門,再一次走進來,同學們都笑了,這個老師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拍了一下桌子“安靜,瞎喜啥?再喜出去站著!那個,你叫麼啊?”我對著老師說出了我的名字,“我能回去了嗎?”我指指我的座位,“好,你回去吧,希望你下次不要遲到,哎,哎,哎!你給我起來,上課哪有睡覺的?”“.........”

對於這個老師,我實在是無語了。

時間在我睡覺的時候流過很快,我隻記得我睡了兩次,轉眼間漫天星星代替了孤家寡人的太陽,該是回去睡覺的時候了。

進入宿舍,一天沒吃東西了,光睡覺,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這麼能睡了。掏了掏書包,我的手忽然被什麼東西給刮了,火辣辣地疼。

我從書包裏把罪魁禍首給拽了出來,尼瑪!鐵鍁?仔細一看,我去,這不是我上次買的中國工兵鏟嗎?

雖說這個兵工鏟是個山寨貨,真正的兵工鏟是綠色的,我的這個漆黑一片。雖然這是個山寨貨,我也從來沒放在心上,狼狗跟吉娃娃比雖說差距有點大,可畢竟都是狗啊,這鏟子也一樣,隻要順手不就OK了嘛。

對於這把兵工鏟,我可是下了一番苦功夫的。在青島的時候,樓下通常有幾個推著小車賣菜刀的,不過2009年之後就很少見了,記得他是這麼喊的‘磨剪子來,磨菜刀,磨剪子磨刀’。我的鐵鏟也是拜托這些磨剪子磨刀的大叔幫我整的。

我坐在床上擺弄著鐵鍁,不料,母暴龍進來了,先前她也沒看見我手裏的鏟子,我再靠門的上床,門一開就把我擋住了,關鍵是我居然在這種時刻掉了鏈子,走神了。

“李常鈺!拿來!”老師一瞪眼,“你這是帶凶器進學校,下星期叫你家長來!”

對這個老師我也沒啥辦法,人家是女老師,不好意思跟她強嘴,我就眼巴巴地看著我的鐵鍬被他拿走。說實話,這老師的臉皮也厚,你說進哪不好,非得進男生宿舍。

看著我的鐵鍬被她拿走,可以說是無奈加無語啊。我也是不知道哪根筋抽筋,非得在關鍵時刻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