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昨晚那一出,蘇煙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還未睡醒,聽見外麵叮咚叮咚的蘇煙起身出門,竟然看見那人又回來了,正在院子裏劈柴。
蘇煙詫異,看他的發絲濕濕的覺得他昨晚上肯定在外麵呆了一夜,不禁有點可憐他,心想:算了,他昨晚也肯定不是有意的,但是跟陌生人貼貼的這種行為還是讓她感覺不適,雖然他是個大帥哥,但是他倆又不熟悉,又想說點什麼來警告他。
蘇煙在心底慢慢的想著,霍沉看她呆呆地認為她還是害怕他,心底閃過一絲不悅,他並不想這個女子害怕他,於是他麵上換上了人畜無害的笑容,說到:\"姑娘,昨晚實在是對不起,我被山賊下了毒,神誌不清,冒犯了姑娘,請姑娘原諒。”
蘇煙聽他道歉,心底的不自在沒了,知道他是被毒給控製了,回答道:“沒關係,我知道你也是受害者,我不怪你,但你的毒沒事了吧?”
霍沉聽她如此爽快也沒要求他負責,心底暗暗覺得這女子不是個聰明的,傻的厲害。於是麵上的笑容更大了裝出一副純良的模樣說:”還不知道姑娘叫什麼名字,將來好感謝姑娘的救命之恩。”
蘇煙被他的笑容一下子驚豔到了,他笑起來臉頰上有兩個淺淺的小梨渦,乖得很,昨天不笑的時候是非常氣勢駭人的,現在笑起來感覺他不過也是一個小少年罷了,或許他還沒有自己年齡大呢。
蘇煙這樣想著心裏的害怕就消散了幾分,語調輕快的說:“我叫蘇煙,你叫什麼名字。”
霍沉笑嘻嘻的說:“我叫霍沉。”說完,在等她的反應,隻見他低聲喚了句他的名字,然後雀躍的說:“我記住了霍沉,你的名字真好聽。”
霍晨愣那麼一瞬間,然後臉上又掛上了那人畜無害的笑容,心裏暗暗想道她竟然不知道我是誰,在這大鄞朝,誰人不知道霍將軍年少有為,擊退外敵,駐守邊境是大隱的保護神,是無人不知的,這個女子竟如此古怪,連他也不知。
霍沉想到:罷了罷了,不知就不知吧,看著就不像聰明的。
蘇煙見他劈了好多柴,心下感到不好意思,說:”我來做早飯吧!”霍沉殷勤的湊上來幫忙,蘇煙不習慣,兩個人就讓他去休息。霍沉滿眼真誠的說:”這怎麼行,讓我來吧!”蘇煙頓時好感滿滿。覺得他真是一個勤快樸實的好少年呢。
他們倆的早飯吃的很簡單,每人吃了一碗白粥和一個鹹鴨蛋,蘇煙還煎了兩個雞蛋餅給霍沉,一個給自己一個自己吃,吃完飯蘇煙照例該去市集了,時間已經不早了,蘇煙收拾好東西,叮囑霍沉說我去鎮上,順便買點東西回來,你放心,我不會說出關於你一個字的。
霍晨曦下覺得不屑,嗬,他豈會怕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無知村婦,裝出這副純良的模樣,是為了快點養好傷,回去做他的大將軍,麵上卻是一片真摯道:“早去早回,放心吧。”
等蘇煙走遠,霍沉恢複了那一副煞神的模樣,他本班師回朝,不料,路上遭遇襲擊流落,此處要不怎麼可能如此的低聲下氣,賤男女子有趣才起了動人的心思,冷漠,自私,因此才是他的代名詞,才是他的真正的麵目。
現在外頭不知情景如何,那波人在暗處蠢欲動,他重傷本就未愈,不能輕易的冒險。眼下在此處養傷是最好的法子,霍沉實在覺得戴著純良的麵具太累,幸好素顏白天不常在家。
霍沉趁著蘇煙出門,在茅屋周圍逛了一圈,檢查是否有危險,順便留下了霍家軍獨有的記號,便回了家。
市集上。
蘇煙先去賣了那一小筐鹹鴨蛋,然後把賣來的錢去給霍沉買了藥,順便給他買了一身衣服。看他那一身衣服已經很髒了,還帶有血跡破破爛爛的。
在成衣鋪子裏,蘇煙碰到了一個人,蘇燕正低頭想著晚上吃什麼飯呢,沒有注意到迎麵走來了一個人,那人穿著月白的長袍,麵如冠玉,長相秀氣斯文,一看就是讀書人的料,蘇煙輕說了句:“抱歉公子。”
那人聲音溫潤,“是我的錯姑娘,姑娘未有大礙吧?”蘇煙一抬頭,便看見了那公子眼眸裏閃過一絲驚豔,蘇煙笑了笑說了句無礙,便離去了。
豈知那公子對他一見鍾情,念念不忘。於是便去問那成衣鋪子裏的老板,老板告訴他,他是村子裏的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