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扒拉著頭發從被窩裏爬起來，扶著牆壁單腳蹦噠到門口，看到攝像頭裏顧城的身影。愣了一會，立馬用手梳了梳頭發，又檢查了身上的衣服，確定沒有什麼問題後，笑容燦爛地拉開門。
“早呀。”
林棠倚靠牆就要接過顧城手中的早餐。顧城見狀立馬躲開她伸過來的手，抬腿就往裏麵走，看著她扶著牆的姿勢，有些不滿道：“怎麼不坐輪椅？”
林棠有些不好意思的勾著頭看一了眼地麵,然後抬頭露出俏皮的笑臉，甜甜的說著：“哎呀，這不是著急著來給你開門。”
顧城輕輕挑了挑眉，似乎不吃眼前人撒嬌的一套，右手托住她的手臂，扶著她一步一步往餐桌走。
林棠微微側過臉，看到自己胳膊上的指節幹淨修長,指甲也修剪地十分整齊。故作不經意把眼睛往上偷偷瞟了一眼他的臉色，像是確認到什麼後，目光閃爍,抿嘴輕笑。
“把這個簽了。”顧城安頓好林棠後又到玄關處把自己帶來的東西都拿了進來，從公文包裏掏出一份文件。
“嗯？我的委托書？”林棠接過文件隨手翻開，看到其中一項，蒼白的指尖點了點文字，嘴角含著笑意：“顧律師，你這個價格可是吃了大虧。”
看清楚指尖下的字，顧城不在意地從保溫袋裏拿出早餐擺放好。
林棠拿起桌上的筆刷刷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把文件放回公文包裏。
“這個灌湯包好吃。”林棠眯著眼睛，感受著美食帶給自己的滿足感。
灌湯包的皮薄薄，甚至透亮，咬一口裏麵鮮美的汁水流淌在味蕾上，入口爽滑的肉團在舌尖打著滾。
“喜歡吃就好。”顧城想到早上陸溫千叮嚀萬囑咐自己一定得買這家灌湯包店，還不停地催促要早點去排隊搶到這家的招牌。
看著餐桌上像是周身都洋溢著快樂分子的林棠，莫名想到陸溫家那隻挑嘴的貓。記得，有一次陸溫把它帶來律師所，自己去陸溫辦公室取個文件，發現它趴在沙發上悶頭直撓袋子，見它急得那個樣，就拿從袋子裏拿出個罐頭打開放在它麵前，它那個時候也是討好地蹭了蹭顧城的胳膊，轉頭就眯起眼睛抱著罐頭啃。
看來，以後還有的麻煩陸溫了。
剛剛結束早餐，陳靜就通知林棠今天九點半來局裏錄筆錄，還提到那天所有的受害者都會到場，叮囑林棠一定不要遲到。
林棠站起來剛要單腳蹦噠回臥室換衣服時，顧城拿著一雙拐杖放在她麵前：“用這個。”
林棠看著嶄新的拐杖，想著剛剛吃進肚子裏的早飯，也不知道他得起多早給自己準備這些東西。想到這裏，心裏又鬆軟起來。
九點二十分，包括林棠在內的五位受害者坐在一個小的會議室裏。他們每個人的身邊都帶著自己的家屬，除了林棠帶了一個專業的律師。
祝奶奶身邊坐著一個年紀輕輕，頭頂著大紅色波浪卷，穿著比較清涼的小女孩，目測應該在20歲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