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轉天踏上了回家的火車,他大學雖說在京城,但離家並不遠。
火車剛發動的時候,蕭銘看著窗前移動的風景,突然感覺頭腦發昏。他索性不看窗外了,靠在靠背上,心想:是我這段時間太累了嗎?
他這麼想著,在不知不覺中,慢慢睡了過去。在夢中他隱約感覺有人在說話。
“你還不願意接受我嗎?”
“嗯?又是……你。”
“不,我就是你,你也就是我。”
“不,我不會接受這個力量。”
蕭銘猛然睜眼,發現自己並沒有在列車上。而是在一個幽暗的空間,這裏感覺虛無縹緲,很不真實。
“這是……我自己的精神空間?我居然被強行拉了進來。”
此時,一道身影出現在他麵前,那人一身黑衣,戴著帽子,背對著盤坐在蕭銘麵前。此時蕭銘右手放在腰間,一股能量彙聚到右手,凝固成了一把帶有白色刀鞘的長刀。拇指往前一頂,露出一段冰冷的刀刃。
二人此時都沒有說話,場麵一度十分安靜。最後蕭銘忍不住了,開口道:
“你打算纏到什麼時候?”
“嗬嗬,你還是那麼緊張。”
“……”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黑衣人繼續說道。
“你遲早會接受我這份力量,因為我就是你的第二份異能。”
“……”
又是一陣沉默。
“行了,快到站了,你已經睡了很久了,該起來了。”
精神空間的蕭銘開始慢慢渙散,他緩緩睜開眼睛,陽光照進他眼裏。
“終點站:玄津市到了,請乘客…………”
“唔~居然昏迷了這麼久。”
蕭銘揉了揉額頭,略微歎了口氣,那個黑影在他剛剛成為異能者就存在了。剛開始他也能感受到這個力量,但公會裏的前輩們都會告訴他,不能用這份力量。所以他向來隻用另一個異能。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被前輩們禁用的能力慢慢的有了自我意識,糾纏起他來。剛開始他很迷茫,也很慌張。但三天兩頭的“騷擾”後,他也感覺習以為常,隻要稍加防範就好。
當他走下火車的時候,早已有人在這裏等候,是他在公會的老師,叫紀元誌。
“好小子,挺長時間沒見了,讓我看看你,你這段時間有沒有荒廢異能修煉。”紀元誌說著便在蕭銘肩頭上拍了一下。
蕭銘暗暗叫痛,心想:嘶~師傅啊,你下次能不能輕點。
“老師,你放心,我荒廢什麼也不會廢了修煉的。”他笑嗬嗬的說的。
紀元誌看著自己這個精神狀態顯然已經猜到剛才在車上經曆了什麼,但他並沒有說什麼,而是領著蕭銘往車站外走。
一路上,他們師徒二人聊了很多,有說有笑,紀元誌又交待了他這個徒弟一些修煉和實戰的注意事項。他這個徒弟在他眼裏就是哪裏多好,剩下的就是接受歲月的洗禮。
不知不覺,二人的車停在了一個餐廳前,紀元誌看一眼表:
“嗯~正好飯點,走,小銘,我請客......”
“我掏錢,我知道~”
“好小子,會搶答了。”
蕭銘無奈笑了笑,他可太了解他這個師傅了,靠譜的時候是真靠譜,不靠譜的時候是真靠不住。而且這個餐廳他可太熟了,這正是他爹媽開的餐廳。
這裏雖說生意沒有那麼火,但至少可以養活自己,和三個孩子,除了蕭銘還有兩個女兒,一個是蕭銘的雙胞胎姐姐,另一個則是比他們小了五歲的妹妹。現在蕭銘算是半個公務員,也為他們減輕了不少壓力,生活也算是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