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他長得還算正派,看起來比較像個正經修士,老婦人遲疑片刻道,“可是——”
她想到什麼,忽然把門打開了,“你們進來吧,我們家孩子還未滿月,多一些人保護總是好的。”
多一些人?
阮梨眉頭挑到一半,跟屋裏的寧懷書和嶽蔓對上視線。
……好多人呐。
“好巧,原來大家都在啊。”
嶽蔓沒形象地翻個白眼,“總共才幾個噬嬰魔,來這麼多人都不夠分的。”
合歡宗來了兩個弟子,蓬萊那邊則是隻有寧懷書一個人,大概是和白芊芊他們分頭行動了。
阮梨站到嶽蔓旁邊,語調甜甜的,“嶽姐姐,你們在這裏是什麼身份呀?”
“不告訴你,”嶽蔓不為所動,警惕非常,她是見識過阮梨的聰明小腦瓜的,保險起見,決定一點消息都不透露出來。
阮梨故作傷心,“咱們也是共患難的關係了,嶽姐姐你未免太生分了,這樣吧,咱們打個賭怎麼樣?”
“什麼賭?”
“就賭我們誰能捉到噬嬰魔,誰贏了誰把身份透露給對方。”
嶽蔓有點動心,身後的小師妹拉拉她袖子,小聲勸阻,“師姐——”
戒賭吧師姐!
“行,我跟你賭。”
嶽蔓無視師妹的勸告,毅然決然地答應下來,她修為比阮梨高,沒理由連這個都輸給她。
阮梨笑眯眯的,“那就一言為定。”
趁著這大好時機,百裏越熟練地鑽進人堆裏,小聲推銷,“開個小賭盤,大家壓一壓誰贏,參加不?”
“我賭合歡宗的人贏,兩顆靈石。”
“一顆靈石,賭合歡宗。”
“合歡宗……”
雖然自家師妹被看扁了,但百裏越還是樂得合不攏嘴,絲毫沒有懷疑阮梨會輸,不知何時,他對阮梨的信任已經到達了一個旁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被冷落的寧懷書握緊了自己的劍柄,看到阮梨跟別人聊天說笑的模樣覺得十分刺眼。
阮梨寧願跟合歡宗的人來往,都不願意往他這裏看上一眼,可寧懷書覺得自己並沒有做什麼讓她討厭至此的事。
如果是因為當初自己沒有替她說情這件事,那寧懷書可以道歉,他希望即使阮梨離開蓬萊了,他們也依舊是能和諧相處的關係。
他斟酌良久終於開口,刻意放下一些架子。
“阮梨……”
“嗚哇——”
嬰兒的啼哭聲跟寧懷書的聲音交疊在一起,使他的聲音聽上去那麼羸弱,毫無存在感。
盡管這哭聲很快地變弱了,但眾人臉色皆是一凝,警惕地環顧四周,擔心嬰兒的啼哭會將噬嬰魔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