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還挺興奮,畢竟通天柱對於絕大多數弟子來說都既神聖又神秘,隻在某位大能飛升的故事裏才聽說過通天柱的存在,可昨天她卻是親眼目睹了,不止目睹,還爬了一番。
“她有壞主意也是針對你啊,對我送什麼手,”阮梨不以為意,她記得昨天柳文馨自己也醉得很厲害,應當沒做什麼手腳。
衛憫早就猜到,也不怎麼驚訝,“見到通天柱了?”
他抱著阮梨站起來,捏了個隱身訣便將她直接送回了房間,“下午還要聽盟主授課,你打理一下自己。”
阮梨興衝衝地說,“通天柱好漂亮呀,就是有點高,我爬到頂上都快鑽進雲層裏了。”
衛憫挪了挪腿,讓阮梨靠在自己懷裏,“你就不怕她打什麼壞主意?”
最後兩個字說得幾不可聞,她自己也沒想到那麼巧,醉酒後直接鑽進了仙盟禁地,要是被發現了,少不了要被責罰一番。
“見到了!”
他眸色深沉,情不自禁地想起百年前的往事,那是大戰前夕,通天柱突然現身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還沒細想其中緣由魔尊穹冥就已經鑽了空子趁機搗毀通天柱,斷了上下兩界的通道,自此也斷了眾人的退路。
她心中鬱悶愁苦,滿腦子都是該怎麼補償他,又想到自己乾坤袋裏那攢著的幾顆妖丹,琢磨著得趕快把送師兄的珠串給做出來。
衛憫溫吞地“嗯”了聲,繼續盤問,“那之後呢,有去什麼地方嗎?”
阮梨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些,她抱著衛憫的手緊了緊,敏銳地察覺到他此刻心情不佳,“師兄,通天柱被毀,豈不是沒人再能飛升了?”
“哦。”
她鬱悶地鼓了鼓臉頰,“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看到阮梨愁著臉,好笑地揉了揉她軟乎乎的頰肉,“這是什麼表情?我又沒怪你。”
他看上去似乎確實不在意,漫不經心地說,“隻是個印子。”
衛憫輕笑著說,“你那時睡著了。”
衛憫沒料到她對這事兒反應這麼大,不願意看她苦著張臉,有心要轉移話題,便挑了個自己感興趣地問,“你昨天到底跟誰喝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