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南朝阮梨投來求救的目光,阮梨心虛地挪開了眼,百裏師兄是個話癆,訓起話來說個不停,她可不想也被這麼惡訓一頓。
講真,她一點也不希望被仙盟盟主這麼大的人物注意到好嗎?
她心中所想都明晃晃地掛在臉上,衛憫不禁失笑,“你是這一屆宗門大比的魁首,是十六歲就進入鸞境的少年天才,聊你的事情不應該嗎?”
這邊弟子們熱熱鬧鬧地說著話,另一邊仙盟內部的長老們聚在一起開了個會,這次開會難得盟主也在場,眾人心裏都有些惴惴,擔心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阮梨跟穆霄亭相處了十幾年都沒能習慣他這種冷硬的性格,對穆啟就更是如此,一點也不想跟他打交道,隻是這人似乎很想將她拉攏過去。
“我的事情?”阮梨吃驚道,“我有什麼好聊的?”
剛剛有道視線落在她身上,感覺極不舒服,仿佛帶著莫大的惡意。
她的注意力在穆啟身上,也就忽視了來自另一邊隱晦的窺探視線。
這心法課隻是初階,穆啟早就學過了,他來這兒肯定不是為了聽長老授課。
她進入仙盟後待遇和在蓬萊時完全不同,在這裏她就隻是個平平無奇的普通弟子,想要跟著寧懷書加入穆啟的隊伍都被嫌棄,這幾日寧懷書總是跟穆啟同進同出,她被晾在一旁,無人過問。
在仙盟好好修行還不夠,非要搞小團體,阮梨真的很煩這樣。
可穆啟這樣眼高於頂的人卻還惦記著將阮梨拉攏過去!
變了,一切都變了,白芊芊再也不能自欺欺人,無論她做過多少手腳,事情的發展還是回歸了正軌,但她不甘心啊,她已經在蓬萊嚐過眾星捧月的滋味,現在讓她重歸平庸,她怎麼可能甘心?
白芊芊攥緊了腰間懸掛的玉佩,臉色難看至極。
喬相旬在上方品著茶,麵前懸著幾麵巴掌大的水雲鏡,穆霄亭、嶽靈珊、洪羽……三宗兩門的執權者全都到場。
百裏越嘟嘟囔囔地訓著話,末了又狐疑地看向阮梨,“師妹你沒跟著他們一起喝酒吧?”
如果阮梨死了呢……
她麵無表情地挪開視線,不跟穆啟對視,希望他也不要主動湊過來。
“用赤龍涎。”喬相旬不打算將衛憫的事情說出來,這些老家夥們到底是分屬不同勢力,被他們知道衛憫的事恐怕會多生事端,他便換了一種說辭,“我從古籍上得知赤龍涎可以修複通天柱,之前又偶然得了一塊赤龍涎,試驗後發現果然可以,隻是一塊赤龍涎遠遠不夠。”
他從衛憫那裏拿到赤龍涎就去通天柱那裏做了試驗,發現果然可以,平複了一番情緒後才召來眾人。
”為了修補通天柱,我們必須派人去尋找更多的赤龍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