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花了點時間從低落的情緒中抽離出來,跟衛憫講了現在他們的處境。
“伯甲被功法反噬了?”衛憫倒沒有想到玄襄陣的威力如此之大,隻能說伯甲確實是自作孽,不可活,竟然在這種緊要關頭遭受功法反噬。
“嗯,不過具體情況我還不清楚,那幾個魔將把他守得很嚴實,蒙拾也在幫忙隱瞞這件事。”
阮梨找出一堆高階丹藥塞給衛憫,他雖然醒過來了,但傷勢還沒有完全痊愈,“我們要盡快找機會離開魔域。”
在這裏拖得太久,就越容易被動。
衛憫“嗯”了聲,從一堆丹藥瓶裏拿起一個巴掌大的小匣子,撥了撥上麵的鎖頭,“這裏麵是什麼?”
“好東西,”阮梨沒多解釋,隻是囑咐道,“你收好了。”
衛憫也沒多問,他現在還很虛弱,沒法說很長的話,“行事小心。”
“我知道,”阮梨朝他笑了笑,無論身處多麼糟糕的境地,她笑起來都是一副無憂無慮的模樣,讓人心安。
她小聲道,“你繼續裝昏迷,沒暴露了,我今晚出去打探情況。”
魔族雖然能靠自己的力量打開一個通往外界的通道,但入口和出口是兩碼事,外人可以從入口進來,卻無法從這個通道再走出魔域,隻能去往魔域真正的出口,可是衛憫的氣息無法徹底遮掩,如果阮梨帶著他去魔域的出口,肯定會被其他魔族發現並阻攔。
這裏是魔域,是魔族的地盤,他們若是群起攻之,事情會變得非常棘手,尤其是現在衛憫由於受傷還算不上一個完整的戰鬥力。
阮梨仔細想過,覺得突破點就在伯甲身上,蒙拾越是想要把伯甲被反噬的消息隱藏起來,她就越要跟他反著來。
蒲陽城內已經戒備起來,隻是由於伯甲總不出現,眾人心思各異,遠沒有之前團結,阮梨出了地牢,隱藏了身形在城主府內搜尋幾位魔將的身影,恰好就聽到他們在談論如何集結城內剩餘魔兵的事情。
“我們真要聽蒙拾魔君的安排嗎?”
幾位魔君盤踞在魔域不同的區域,各有各的勢力,尋常時候要麼是針鋒相對,要麼是井水不犯河水,伯甲跟蒙拾結盟的事情已經算是十分出人意料,要是再在伯甲失去神智的情況下聽從蒙拾的安排,這蒲陽城就和易主沒區別了,他們也相當於背叛了伯甲。
“蒙拾魔君不是說不會動蒲陽城?屆時你我二人中選出一位新的魔君……”
“蒙拾的話你也敢信?”風沉吟片刻說,“蒙拾許給我們的好處,都是建立在魔尊成功複生的基礎上的,可如今離魔尊隕滅已經三百多年,那複生之法究竟是真是假難以確定,若蒙拾隻是把魔尊當幌子呢?!”
熾跟他持有不同意見,“我們魔君之所以願意跟蒙拾結盟就是因為知道魔尊複生一事,蒙拾就算能騙過我們,還能騙過伯甲魔君嗎?而且我們現在除了照蒙拾說的做,也沒有其他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