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跡的裙子很短,在這樣並不算炎熱的天氣裏的,她是整個部門唯一穿裙子的人,也是穿的最翹的那個。本來就玲瓏有秩的身材,加上豔麗的氣質,讓人無法將其忽視。
所以老虎即使再疲憊,當她路過墨跡辦公室的時候,還是不自覺的向裏望了一眼,而剛好看到了坐在裏麵加班的美人。
[總監,]在老虎猶豫著是否招呼的時候,墨跡已經飛快的站了起來,麻利的提起了自己的皮包,[今天晚上想自己做點飯。]她擠了擠眼睛。
[啊……]在老虎剛要表示自己的讚揚的時候,墨跡已經貼著她的身體從走廊的縫隙中溜了過去。當老虎的視線重新回到那被虛掩著的房門後,發現了墨跡的鑰匙遺漏在辦公桌的抽屜上,而等他再度扭轉方向後,那個俏麗的背影卻消失的幹幹淨淨了。
[這個時候應該追上去把東西還給淑女才對。]
背後忽然響起的聲音讓老虎的汗毛打了個哆嗦,[我說老T,不要總是這樣陰陽怪氣的出現好不好……]
[我記得你的心髒不錯啊。]T的聲音似乎總是缺乏腔調的陪襯,但是也增加了獨特的個人色彩,[不去送麼?]
[這個機會送給你了。]在指了指縫隙裏的好事後,老虎把外套搭在肩膀上,轉身走向通道的另一邊,[晚上去喝一頓怎麼樣?]
[晚上8點,老地方。]T版回了一句後,就帶著鑰匙匆匆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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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天135年,星啟月,第十日。
這是在首都進行的最後一常講演,之所以花如此的多時間,完全是幽靈的安排。他在計劃運行的同時一直做著各方麵的鋪墊,每個地方停留的時間,舉行哪些活動,以及可以得到多少數目的捐款。不言而喻的明顯的操作感一直纏繞著南,可是這也是她安慰自己放鬆的巧妙借口。
我隻要聽話把事情辦好就可以了,其他我什麼都不想。
登上為集會搭建的木製講台,南又聽到了材料因為承受重量而發出的埋怨,他們ZHIZHI的叫著,好象要把南掀翻在地。
木製品製作的並不能稱做很牢固,南每次在開始講話前,都需要用手緊緊的抓住那個小小平台外圍的邊緣。
[今天,我很高興的和大家說,在以前進行的幾次募捐活動中,我們已經得到了……]在南剛剛調整好話筒的方向演示第一句台詞的時候,下麵有個聲音響了起來,讓南的瞳孔瞬間綻放。
[滾下來吧你這個騙子!明明是政府的傀儡就不要裝的那麼偉大!]
[根本是赤門計劃資金周轉不靈遇到瓶頸,憑什麼還要以聖潔的姿態欺騙群眾的錢財!]
那一刻的世界灰白色的,南的聲音就哽咽在喉頭,[我……]舉起的手忽然不知道該放到哪裏,就那麼顫巍巍的立在風中。
[南小姐請你給我們一個解釋!]在最初的呐喊聲過後,南聽到了人潮裏熟悉的嗓音,[南!快把真相說出來!]那是偶然的呼喚。隻是或者偶然沒有想到,自己還在期待著事情發生轉折的時候,事態卻向意外的方向洶湧而去。
[請大家冷靜!]在重新回神的之後,南握緊了自己的雙手,咬著牙齒對話筒呐喊,[請大家冷靜聽我說!請大家……]
PA!
那是落在南臉上的第一塊石頭。
也許民眾永遠是政治的搖籃,他們是如此的單純,而又容易被煽動。形勢的發展完全出乎幽靈的意料,當他盡力想靠近被人群包圍的舞台之上的南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步履艱難。
[讓開!]幽靈用全部的力氣撥開像大氣壓一樣擁擠的人群,眼睛不斷的尋找著自己安排的“釘子”,他們都去哪裏了——為什麼一個也找不到!
意外終於發生了,在整個計劃運行的第七天。
那個時候的南比風中的枯葉還要悲慘,她被來自四麵八方的風不停吹動。
[滾下來你這個混蛋!]
[給我們老實交代!]
[我們的錢呢!把錢吐出來!]
[把錢給老子吐出來!!!]
在南聽到這句怒斥的時候,她看到一件閃色漆黑光芒的鈍器朝自己頭上擊了下來。身體僵硬了,連同神經一起。
[南——!]
PENG!
人群被來自後方的警戒聲凝結了,還有幽靈朝南伸出的右手,那隻能握住空氣的急迫,被一群穿製服的人停留在了那裏。
[全部肅靜!]星辰向前邁了一步,[我是軍一的副長星辰,將對這次暴亂事件的所有參與人員進行嚴肅的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