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雲淡風輕(1 / 2)

蕭鳳瞳靜靜的泡在浴桶裏,冉冉升起的熱氣使她的麵頰更加透明,鮮紅的嘴唇輕輕的合起,膚如凝脂,吹彈可破,別樣的嫵媚風情。

沾衣抬起水桶往裏加熱水,擔憂的看著蕭鳳瞳,自從看到後背上的曼陀羅後,就一直泡在水裏,現在已經有一天了,沾衣真的很擔心,在這樣泡下去對身體造成傷害,更何況她的身體本來都羸弱,禁不起這麼折騰。

蕭鳳瞳一直瞪在水中,自古以來水為聖潔之物,用以洗滌汙穢之物,置身於其中,似乎周圍的一切都靜了下來,不用去思考,什麼都不用做,隻是安安靜靜瞪在裏麵。

水溫漸漸的涼了,她睜開了眼,不知何時萬物已重歸黑暗,沉沉的壓抑人心。

感覺到身邊站著一個人,扭過頭,淡淡的瞥了一眼,“你不是啞奴,你是誰?”

“唉,還是被你發現了,你的目光還是那麼犀利。”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卻是那麼熟悉,聞言蕭鳳瞳嘴角不易察覺的揚起了一個弧度。

“浼塞。”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浼塞,她卸去偽裝,她與啞奴靛型極為相似,隻要換上她的衣服,弓著腰身,而且啞奴一直戴著帽子,並且從來不抬頭直視任何人,隻要浼塞照做,很難有人認出是在偽裝。

玩世不恭的眸光觸及蕭鳳瞳的後背時,頓時神情大變,聲音裏控製不住,“這是怎麼回事?”

在水中呆的時間太長了,長到她已忘記後麵蜿蜒盤踞的曼陀羅花,此刻浼塞一提來,方才感覺到輕微的,“沒什麼,隻是一個印記而已!”

“是她對不對,是那個狗皇帝對不對,你怎麼能允許她這樣,兩天前我明明可以把你救出來,你卻選擇留下來,而這······,難道你不知道,隻要這種烙印打下去,一生就要背負寵······”聲音嘎然而止,怎麼也說不下去了。

“你想說寵奴對不對?有些話直說無妨,不用顧慮太多,不過,東西帶來了嗎?”

浼塞深深的看了一眼神情淡然的女子,這副雲淡風輕的表皮下又隱藏著什麼樣呢?一旦被烙下某人的痕跡,就意味著一生是那個人的禁臠,更何況身為女兒身,這樣的奇恥大辱她都能輕描淡寫的略過,即使聰明如她無論如何也猜不透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麼,不過無所謂了,她千辛萬苦的又一次溜進來不就是為了這個,從懷中掏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玉瓷瓶輕輕的放在蕭鳳瞳手中,“這是你要的東西。”

這時傳來一串輕緩的腳步聲,浼塞快速的站在遠方,壓低帽簷,弓起身,若無其事的與沾衣插肩而過,絲毫沒有引起對方的疑心。

翌日清晨,蕭鳳瞳坐在院子裏,在寧靜的氛圍中看書,如綢緞般的墨絲在清風吹拂中淡淡飛揚。

腳步輕快的蕭燁攸進來後看到這一幕,笑的越發開懷,不禁放慢腳步,俯下身順著她的視線看清書裏的內容後,一字一句的念出來,宛若調皮的孩子在和父母嬉鬧。

見蕭鳳瞳仍舊沒反應,眼中一閃而過的慍怒,即可又是明媚燦爛,俯下身,貼著她的耳朵,輕輕的吹了一口氣,目光敏銳的發現她的耳尖不易察覺的一抖,見狀,笑的更加開心了,如孩子般撒嬌的嗓音難掩其中的雀躍,“瞳,你知道嗎?昨天發生了一件很大的事哦!”她還是沒反應,不過蕭燁攸絲毫不理會,仍舊自顧自的往下說,“昨天哪--舉行了國葬,你猜猜是誰?”挑起蕭鳳瞳耳邊的青絲,深深地嗅了一下,幽幽香氣撲鼻而來,滿足的籲了一口氣,“這個人,說起來,你,我,可是熟悉的緊呐,她呀,不是別人,正是我們水勻國偉大的戰神--赤鳥傾城王。”純真俏皮的話如一個大浪在蕭鳳瞳心中泛起陣陣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