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怎麼會是你?"
白憬在門上的大鎖搗鼓了幾下,‘啪嗒’,一陣清脆的聲音,竟然神奇的被打開了,她一步邁了進去,瞬間窄小的牢房因多了一個人而顯得異常擁擠起來。
"司空公子,什麼話都不要說,我們時間不多,快給你娘服藥吧。"白憬變魔術般的從懷中掏出一個牛皮袋,打開塞口,一股藥草的苦香的味道撲鼻而來,瞬間席卷了小小的牢房,司空寒之感激的看了一眼白憬,把牛皮袋緊緊爹著司空曉宸蒼白的嘴唇,熟悉的味道使她在昏昏欲岑中不自覺的往下咽。
"白,我——"
白憬伸出一根食指放在嘴邊輕輕的‘噓’了一聲,"明天晚上我再來送藥,這幾天先委屈你們呆在這裏了,我會想辦法洗脫你們的罪名。"
"師父,我們會沒事吧?"
看著司空寒語雖驚恐但飽含信任的雙眼,白憬輕輕的一點頭。
伴隨著又一聲‘啪嗒’的聲音,同時白憬瞬間消失在她們的視線之中。
司空寒之怔怔的望著她消失的方向,剛才的對話一遍又一遍的在腦海中重複,不禁直湧而上,她什麼都沒有問,就相信他們是清白的,不管她心裏到底怎麼想的,但是這一句話使他感到莫大的安慰,輕輕的揚起嘴角,露出了自進牢以來第一個笑容。
次日清晨,白憬仍舊和往常一樣早早的走下樓。
"早啊,客官!"小二姐熱籠的邊打招呼邊走到她身旁,張嘴正要說什麼。
白憬淡淡的一揮手,"等我回來再說,你知道京城最大的賭坊在哪嗎?"
"啊,京城最大的賭坊莫過於紅姐的‘賭尊莊園’,出了門往右拐,過兩個街道,再往左拐,走不了多遠就到了。"
不愧是京城第一賭坊,氣勢宏偉的紅樓強悍的霸居一方,金光閃閃的匾牌上‘賭尊莊園’四個赤紅耀眼的大字,張揚而霸氣十足,看來這個紅姐不是一般的狂妄,賭坊建造這麼華麗也就算了,連名字都那麼直接,連掩飾一下都不掩飾,直截了當的說明了是賭坊,並且是賭坊中之最,惟我獨尊,有誰能及。
賭尊莊園的賭徒一般不是那些簡單普通的百姓,她們既醉心賭,也醉心於風花雪月,她們不同於真正的文雅之士,因賭而感慨,因賭而生情,因賭而相聚,她們帶點文人的雅然,帶點市井之徒的臉紅脖子粗,帶點豪邁的感慨,帶點粗野的狂放,帶點直率的真實,有的人胡攪蠻纏的不講理,有的人運籌帷幄的心機深沉等,各種各樣的人因一個原因而集聚在這裏,那就是——賭。
白憬慢悠悠的穿梭在因賭而瘋狂的人群之中,清冷的秋眸淡然的環視四周,白衣飄雪,淡漠高雅,與四周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怎麼來了?"不遠的雅間中,清茶芬芳,香氣冉冉而升,一青一綠,兩人懶懶的斜靠而坐,當看到白憬時,突然花衣女子驚訝的喊出聲,似乎對於她的出現,感到出乎意料。
青衣女子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白憬,輕輕的吹了一口氣,輕浮在水麵上的香茶悠悠打了幾個轉,緩緩的沉了下去,"你認識她,不過這個人看著挺有趣兒的,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