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幾天幾夜的大肆搜查,整個京城到處人心惶惶的,唯有一人,寧靜以致遠。
瑩白素腕沾上點點,如仙鶴安詳浮遊在水中央,的波浪,點點水滴為潔白的羽翼織染上透明的薄紗,悠閑適然中透著隱隱的高潔······
白憬一點一點的看著手下如散沙般的麵粉片刻功夫,即化腐朽為神奇,凝固成圓潤的光滑,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仍舊似乎無功而返的官兵,算算日子,大概她應該成功逃脫了吧,想起前幾天晚上,嘴角不易察覺的扯起一抹譏笑的弧度,蕭燁攸,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多年未見,還是這般多疑,如果不是已了解她,早早做了防備,恐怕早已暗中毒手,魂歸西天,不過有一點想不到的是,她竟會使出三步倒如此霸毒,中此毒者往往走三步即七竅流血死亡,雖然知道她的本性,但沒想到·····
漆君讚哪,漆君讚,你為此,真是下足了血本,看來,離狂風暴雨席卷而來之期不遠了。
龍劍出鞘,血染指天下又如何,而她,仍舊寵辱不驚,閑看庭前花開花落。
抬頭,不經意四目相交,司空寒之優雅淺笑映入眼簾,萬般思緒化為繞指柔,此生隻願與他靜觀花開花落,笑看雲卷雲舒。
此刻皇宮卻是另一番境地。
漆君讚微笑的看著前下方嫵媚妖嬈的紅衣女子,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冷冷的譏誚中一閃而過的反感,記憶中的麵孔竟被她糟蹋靛無完膚。
“皇上,世間果真有如此絕美的女子!”紅姐流連的撫摸著自己的臉嘖嘖感歎,已頂著這張臉皮多日,但仍令她羨慕天下竟有如此傾國的人,如今更是愛不釋手。
漆君讚見狀,有些頭疼的捏了捏酸脹的眉心,“好了,事情已經結束了,把那張人皮麵具去掉吧。”
聞言,紅姐委屈的撇撇嘴,縱使再不情願也敵不過聖言一句,隻得戀戀不舍的揭下了人皮麵粳柳眉彎月梢,五官柔美如玉,雖比不上先前的模樣,但也是極其少見的美人,這才是江湖中隻問名不見其人的毒王真正麵目,有誰想到大名鼎鼎的紅姐竟是眼前如扶柳般婀娜、比男子還要柔弱嫵媚的女子。
“朕要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回皇上,屬下早已辦妥當,屆時隻等皇上召見了。”紅姐垂涎的眼神仍在手中的人皮麵具上流連忘返。
“沒有人知道吧?”
“皇上——屬下辦事您還不放心哪!”
“那就好,如今人現在在哪,朕要宣召。”
“嗬嗬,他早已在殿外候著呢,屬下這就召他去。”
伴隨著輕緩的腳步聲,依稀有兩個身影踏光而至,漸進漸遠。
待看清麵貌之後,人的眼都直了,齊刷刷的掠過驕傲如孔雀的紅姐,一致投向她身後素裝男子身上。
男子披著輕紗般的青衣,猶似身在煙霧之中,腳踏聖潔的白蓮,徐徐的走進人眼底,纖手皓膚如玉,映著綠波,透明似天水,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韻意,縷縷白光照在他臉上,像含苞待放的出水芙蓉,纖塵不染,絲毫不食人間煙火,神韻氣態與某人極其相似。
漆君讚眼中異樣一閃而過,疾步走上前扶住了優雅行禮的男子,輕輕撣起男子的下顎,迫使他揚起了頭,認真的端詳。
紅姐見狀,急巴巴的湊上前,就像孩子想討一顆蜜糖吃,“皇上,您滿意嗎?”
漆君讚鬆開手,笑意盈滿眼眶,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