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接近午時時,裴君逸才在帳外墨青小心翼翼的呼叫聲中醒來,看了眼懷中還在熟睡的人,裴君逸怒氣低聲道“閉嘴”,嚇得帳外人立馬禁了聲,也不能怪呆傻的墨青,誰讓前日赫連明軒在陸監軍帳內一遊,就鬧出了人命,昨夜又睡在王爺的帳內,導致從來都卯時準時練武的自家王爺,一直到接近午時都沒有任何動靜,所以才在那幾人的慫恿下,出聲詢問,
裴君逸起身後,赫連明軒也在睡眼蒙蒙中睜開了眼,他趴在榻上看著穿戴整齊後的裴君逸,一臉迷戀的說道“阿逸,真是穿什麼都好看,看的我都移不開眼了,
“哦?可我覺你是什麼都不穿才最好看呢”隨著聲音的主人帶著一張驚豔的顏就那樣放大呈現在了他的眼前,這麼近的距離男人獨有的氣味鑽入自己的鼻尖吸入了胸腔,他瞬間覺得全身燥熱,某處有了不良反應,正在他準備欺身而上時,男人卻抬起身子,冷冷的看向他不語,
愣在原地的赫連明軒瞬間尷尬,此時他鑽地縫的心都有了,在裴君逸冰冷的注視中他輕咳緩解尷尬道“墨青,還在帳外等你,你趕緊忙去吧!我會乖乖的,”快速說完他就蒙起被子鑽了進去——
見榻上鼓起懊惱的小包,嘴角微揚的裴君逸也就不逗他了,一本正經的說“起來吧!一會把藥喝了,我讓軍醫再給你把把脈”說完就抬步走出去了——
一直到聽見裴君逸腳步聲走遠,赫連明軒才把一張蒼白且染上紅暈的臉從窩裏露出,然後坐在榻上大喘著粗氣,這時得了裴君逸吩咐的士兵走了進來,看到這一情形忙低下了腦袋,走過去把手中的洗漱用品放置一邊,小心的說道”這是將軍吩咐小的拿進來的,公子可還有別的吩咐?”
整理好衣著的赫連明軒一臉不悅道“沒有了,下去吧!下次進來前記得通報”
士兵退出去後,赫連明軒盯著那盆清水微微一頓,苦笑了一聲,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接下來幾天裴君逸與赫連明軒二人就一直呆在營帳內,裴君逸坐在一旁處理公務,赫連明軒就躺在榻上養病,他偶爾無聊了就拿起一旁讓墨青找來的話本打發時間,帳內的歲月靜好與帳外的流言四起形成了鮮明對比——
“瞧見沒,今日軍醫又被請去了”
“你說,這都什麼事,將軍都留了那廝在營內三日了,當真是妖孽誤國”
“真是,天啟誰人不知逸王是“冷麵閻王”,但獨獨讓那俘虜勾去了心魂”
“哎呀,我一進去送水的哥們說,他那日瞧見了那妖孽,隻見那人衣衫不整,麵色紅暈,真似一張活人版的春宮圖,老子也想等哪日將軍玩膩了,把他賞給我們玩玩”
不知名的各個士兵在自己的崗位或區域議論著,完全沒有注意到在某處不經意的角落一人的消失——
夜晚,赫連國邊疆的一處城池內——
太尉府中,主座上坐著一位青發束起身穿鎧甲的青年,正是前幾日剛剛解救回來的慕容離,經過軍醫幾日的精心調養,再加上本身就是一些皮外傷,所以慕容離現在已經並無大礙,他麵色清冷的聽著士兵的來報,隨後雙手握拳錘在案幾上道“裴君逸他怎敢……,簡直太猖狂了”,坐在左下方的趙錯副將軍見慕容離如此情形,連忙道“將軍,天啟主將沉迷於軒王美貌這是好事啊,末將倒是有一計,既能殺殺天啟士氣,又能救回軒王”——
慕容離雖有不悅,但還是狐疑的看向他,沒有接話,示意他繼續說,
趙錯也沒遲疑繼續說“既然天啟主將沉迷於美色,而三軍將士又沉浸在返程喜悅中沒有防備,我們為何不借此機會偷襲他們,打他個措手不及救回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