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是為這件事奔忙,我心中一熱,亦有些奇怪,不知她找誰幫的忙,這麼厲害,居然能讓楊子軒乖乖聽話。
好奇地問了一句,看肖悅支吾其詞,估計是有什麼不方便,我便將這問題拋到腦後。
事情圓滿解決,肖悅的心情看來極佳,吃過飯,非要拉我逛街,拗不過她,隻能陪著去。
好在下午要上課,當我走得兩腿發軟時,時間終於差不多了。
抱著一大堆買來的衣物,我們在樓道口等待電梯。
邊上還有不少人,也是大包小包,和在旁邊嘰嘰喳喳的肖悅一樣,都沉浸在購物的興奮中。
“叮!”清脆地一響,等待的電梯終於打開。我額頭的創痕便於此時開始急促地跳痛。
沒由來地心中一緊,我腳下頓止,抬首望向電梯。
肖悅也停住腳步,側過頭,疑惑地望著我。
其他人早已湧進去,隻有我倆還站在原處,其中一名年青的女士奇怪地問我:“你們下不下樓?”
肖悅趕緊點頭,然後又轉頭看我。
“那還等什麼?”那女士伸手招呼,“來,來啊!”掌指翻動間,腕側的紅色心型胎記一閃而沒。
腔調是那麼的熟悉,而紅色心型胎記更是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我仿佛又置身於下當初的水道內。
額頭的創痕跳痛得似乎要裂開,她的聲音清脆細膩的聲音此時比蛇蠍還讓我可怕。
臉色蒼白,我連退數步。
“你沒事吧?”肖悅緊張地扶住我,又抱歉地向電梯內說了一句,“對不起,我們不走了。”
“神經!”那女子不耐地罵了一句。不知是否錯覺,在此之前,我似見她臉上有陰狠之色一閃而過。
電梯門迅速關起。
肖悅依然緊張地看著我:“你還好吧?”
額頭的痛楚已經好轉許多,我強自一笑。可不想說出些讓她覺得我有精神有問題的話來。
還沒等我隨便編個借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尖銳地響徹整座大樓,其中還夾雜著淒厲絕望的嘶叫與哭號,一路震耳欲聾地於腳下迅速遠去。
然後是驚天動地的巨響,整座樓都在巨大的衝擊裏微微晃動。
樓內死一般的沉寂,片刻後,警報尖厲地響起。
肖悅緊張地望著我:“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我臉色蒼白,沒有說話。
早在那尖銳的摩擦聲響起時,我就隱約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剛才的響動實在太明顯,肖悅很快也明白了原委:“難道是,電梯……”
她的話沒有說完,麵無人色。我緩緩點頭。
我們下樓時,救援隊已經來了,急救車停在樓外,藍色的車燈不住閃爍。
在這有如哀樂的警笛裏,一具具擔架抬了出來。
白色的長長布單下,全是團塊狀的東西。鮮血不住滲出,雪白的蓋單浸潤成大片刺眼的亮紅,來有液體一路傾灑,點點滴滴濺成豔麗的赤花。
看著這不成人形的死者,我與肖悅駭然失色,若非及時止住腳步,如今被抬出來的就有我們兩人了。
臉色煞白,我倆不敢再看,趕緊離開此地。
現在,我隻希望這幾件事之間沒有任何聯係。
可是,真隻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