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英班在教學樓頂屋,為防止人無關人員打擾,樓梯口還設有警衛——真不明白,需要搞得這麼慎重?
不過,當我說找韓沁雅後警衛浮出早知如此的輕蔑表情時,我才意識到,警衛的設立隻怕和她有莫大關係——若非如此,祟拜她的狂熱同學隻怕連大樓都要擠塌。
雖然我並非她的歌迷,但這根本無法說明。就算解釋警衛也不可能相信,我幹脆什麼都沒說。再說,也沒時間沒心情同他囉嗦,實在不行,那就硬闖。
拒絕讓我上樓早在預料之中,不過,當他接下來告訴我韓沁雅出國開演唱會的消息時,我頓時蒙掉了。
這可如何是好!如果是人,再強大我也不會屈服,可是,這次麵對的是我連概念都搞不清的惡鬼,別說鬥,連如何避開都是一籌莫展。
我腦中一片混亂,恍恍惚惚回到公寓,無力地在沙發上坐下。
“怎麼辦?”我問自己,“現在該怎麼辦?”
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軟弱,我狠狠回拳擊在自己頭上。
疼痛的刺激讓我精神大振。
“不就是鬼嗎?”我惡狠狠地咬著牙,“鬼也是由人變成的,怕什麼!大不了好好鬥一鬥!”
隻是,具體怎麼鬥,這才是關鍵問題!
電話響起,我茫然地接通。
“阿磊……”是肖悅,她的聲音裏帶著明顯的嗚咽。
我大為擔心,連忙振作精神:“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見她不回答,我大為焦急:“你沒事吧?”
“我沒事,”又是一陣沉默後,她終於開口,“隻是……你知道徐智是怎麼死的嗎?”
“徐智?你是說剛才在學校看到的那個人嗎?”我隱隱意識到她想說什麼。
“醫生說,他的舌頭不見了。”她聲音裏有著無法掩飾的恐懼,“和我們昨晚看到的一模一樣,他的舌頭被人拔掉了。”
果然是這樣,雖然明知道她會說什麼,聽到這番話後,我還是不由得全身發涼。
不過,這隻是讓白白她擔心,我趕緊勸解:“那隻是巧合,你不要想得太多了。”
“你不用騙我,當時和徐智在一起的同學都說,徐智本來是和他們在聊天,然後突然無緣無故地倒在地上,警察也來過,可是,到處都找不到徐智的舌頭。我也問過人了,徐智他們昨晚根本沒有扮鬼嚇我們!”
“昨天晚上我們看到的都是真的!真的有鬼……”說了一長串,她終於忍不住大聲抽泣,“這一次是他,下一次就輪到我們了,我們該怎麼辦啊……”
既然她全都知道了,安慰性的假話也失了意義,感覺到她情緒十分不穩,我趕緊詢問她的具體位置。
“你在哪?好,好……我知道了,在那等我,我馬上過來。”
陳誌傑也和肖悅在一起。看他倆全是失魂落魄的模樣,於是我叫個車,一路將我們載回公寓。
現在,到了要從長計議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