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誌傑還在歎氣:“裏麵根本不可能藏得住秘密。每篇的內容差不多,也字數都很少,我數都數得過來,完全像是流水線上的相同的產品,一模一樣……”
“等等!”我突然像是抓到什麼,可是用力去想,卻又不什麼都摸不到。
我問陳誌傑:“你之前說什麼?”
他道:“我說裏麵不可能藏得住秘密……”
“不是這句,還有呢?”
陳誌傑古怪地看著我:“再就是,字數少,內容也差不多,像是流水線上的產品……”
靈感的閃電劃過充滿迷霧的大腦,瞬間映亮我漆黑的思維。我欣喜若狂地跳起來:“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肖悅和陳誌傑疑惑而緊張地望著我。
“你們看!”我激動地翻動日記出示給他倆,“這裏的內容都是差不多的,像完成任務一樣!”
看他倆更顯疑惑的樣子,我忍不住笑起來:“你們覺得,寫日記是需要當任務一樣來做的嗎?”
“你是說……”他倆的眼睛漸漸發亮。
我笑容滿麵:“不錯!你們想,日記並不是任務,也就沒有必要每天都記,可是,這個叫梅月英的女生為什麼要像完成任務般把並不重要的內容都記下來呢?再說了,那個時間,應該是她感觸最多的日子。”
頓了頓,我斬釘截鐵地道:“所以,這裏肯定埋藏著什麼不便直說的秘密!”
按這思路,我們三人翻來覆去地看這幾篇日記。用黑色墨汁寫成的那篇日記當然更是重點。
後來,夏雨也過來幫忙,可是,無論怎麼試,拆句子,把每段話的頭一個字連起來,把每篇日記不同的內容歸納起來,……日記都快翻爛,裏麵的內容更是爛熟得足以橫瀏倒背,依然找不到半點線索。
難道說,自己錯了嗎?不!不會的!這裏麵肯定隱藏著什麼,隻是自己沒有找到。
我向有些灰心的三人道:“大家再努力試試,如果那秘密真是那麼容易搞清楚,警察早就破案了,哪還用得著我們。”
深吸一口氣,我理了理紛亂的頭緒:“大家逐字逐句的分析,一字都不能放過。”
經過一番號召,我們又開始埋頭苦幹。
半晌後,肖悅向我們道:“這裏有點問題!”
“什麼問題?”我們三人急忙抬起頭,異口同聲地問。
“這裏,”肖悅指著最後那篇日記裏的頭一句話,“她寫的是‘我討厭黑色,黑色代表了秘密和絕望’。我覺得她用詞有點問題,我們一般會這樣造句:我討厭黑色,黑色是秘密和絕望的顏色;而且,黑色和用秘密來形容似乎不太恰當,用神秘和詭秘可能更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