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正強,男,43歲,肖氏集團總裁……
在這年代,花點錢找個能量大的私人偵探所,這種小事很容易就搞清楚。
看著這份關於肖悅父親的介紹,我有些好笑。
明明是個不大的公司,還非要學別人改名集團,老板叫起來不好聽,得叫總裁……徹頭徹尾,是個貪財、虛榮的家夥。
要對付這種人其實很簡單,足夠的家世或者足夠的家財,隨時可以讓他把女兒當成禮物恭恭敬敬地奉上來。
隻是,這兩樣東西我都沒有,看來,必須要想另外的辦法了。
也許,把道上有交情的朋友找出來,設個“鴻門宴”,用“未來女婿”的身份請他出來“聊聊”,裝裝譜,擺擺“老大”威風是不錯的選擇。
當然,人選得好好考慮,其中幫襯者的演技不能太差,數量要多,相信以肖悅他老爸的性格,看到那麼大場麵後肯定不敢反對他女兒和我交往。
說實話,現在對肖悅是挺有好感,不管我們結果如何,也該先幫她擺脫家庭的壓力。
將這張紙撕成碎屑後隨手扔進垃圾箱,我有些不耐地踱起步。
平常這時間肖悅已經來了,怎麼今天還沒見她。邊上不時有同學路過,都誇張地全身名牌,要不是怕太重,估計衣服都想用黃金打造,正因為如此,當他們看見我一平民化的打扮站在路中,眼內或多或少都有些異色,有些是不屑,而大多卻是難掩的緊張,甚至有些人遠遠繞著我走。
不屑我知道,是看不起窮學生,為什麼緊張我更知道,因為,這些人認識我。
當時楊子軒要把我在學校裏趕盡殺絕,可是下了“校園追殺令”,這些向以捉弄窮同學為樂的家夥不少參與其中,當然認識我了。
而後來,楊子軒墜樓,那晚上追殺我的小弟逐一死去,由於知情人對這件事都諱莫如深,以至校園裏開始傳說,我是某位強力人士的私生子,剛剛認祖歸宗的我脾氣怪癖,愛作平民打扮,不過,這位強力人士對自己的骨肉還挺很看顧的,聽到我受人欺負,於是伸了個指頭,立即將楊子軒他們全收拾了——這些人還真能傳,以楊子軒的家世,我想不出誰能伸個小指頭滅了他。
隻不過,越是離譜的謊言似乎越容易讓人相信,我強勢的表現加上楊子軒小弟身亡的誤會,以訛傳訛下,幾乎所有人都坐實這點,從陳誌傑口裏知道,我現在已經是校園裏最令人敬畏的學生之一,這些認識我的人眼現畏懼自然不足為奇。
眼前這些目光我已經見多了,也懶得理會,煩燥地,我又開始來回踱步。肖悅這次遲到得實在太久,如果不是肯定學校裏的安全狀況,我都要開始擔心她來。
就在此時,一個人走過來。
這是個極漂亮的女孩,微挑的細眉和閃著迷幻神采的眼神,符合極了現代人的審美觀,她臉上,隻上了淡雅的妝,淺淺的眼影,嘴上是無色亮采唇膏,將自然豐潤的紅唇襯托得更加誘人。
不得不說,這個女孩很會打扮,這種清新自然的女孩在城市裏著實少見,當然,這和她天然去雕飾的美麗也有關係,而在眾多唯恐不能將自己裝扮成熟的小女生裏,她這種天然的美麗就顯得更令人矚目。
正因為如此,一路行來,身邊的女生都用的是妒忌得恨不得撲上去將那美麗奪過來的目光打量她,而男人,基本是極力控製,不願美女麵前失了風度,但那隻要是男人就能理解的目光還是將內心的yu望暴露無遺。
本來我也用同樣的目光打量著她,但發覺她和我正視,一點不受這目光影響,微笑著走過來時,我隱隱有了種警惕:能在這麼多種複雜目光下泰然自若的美女也許有不少,但敢正麵這種目光且麵不改色的女孩肯定不多。
這個人,不簡單!
正這麼想,她居然微笑著走到我麵前,將潔白如玉的臉龐靠近我,嗬氣如蘭:“帥哥哥,想我沒?”
這本是極具誘惑的動作,更何況,她故意用那種膩如蜜糖般的口氣說話,邊說還邊將芳香的呼吸吹在耳旁,平常情況下,這的確能輕易勾掉男人的魂魄。
隻是,現在的我完全沒有獵豔的心情,看著她,我無法置信地瞪大眼睛:“是你!”
雖然穿著打扮完全不一樣,但這語氣還是讓我輕易認出,她就是那晚想用催眠術窺探我內心的人。
說實話,如果不是她用同樣的語氣說話,我實在無法將這氣質清純的女生和當晚顛倒眾生的尤物聯係到一起。
既然她會在學校出現,多半是學校的學生,我進一步肯定了她是楊子軒請來的人的推斷,不知道這“百變女”找我為的是什麼,但值得她這麼自暴身份前來,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事情。我提高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