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約定(1 / 2)

不假思索地,我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將秀姐連人帶椅一起撲倒。

“砰!”

身後,響起一大片碗碟碎裂聲。

這次不像剛才般享受豔福,由於連人帶椅一起撲倒,堅硬的木角正頂在我胸口,我痛得連抽冷氣,幾乎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如果不是秀姐起身時幫忙扶我一把,估計還趴在椅子上冒虛汗。

站起來,我又是倒抽一口冷氣。

原本掛在天花板上的巨大燈飾居然連著金屬架整個墜到桌上,而馬正濤則臉色煞白地坐在位置上,全身上下都是菜汁湯肴。

這小子命真硬!這居然是我冒起的第一個念頭。等我明白自己在想些什麼,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你沒事吧?”秀姐問馬正濤。

馬正濤沒有說話,半晌才搖搖頭。看來是嚇傻了!

“沒事就好,你衣服都髒了,去洗個澡換下衣服吧。”

馬正濤這時終於說話了,隻是,說出的來話實在是出乎意料。

“我突然記起我還有點事,我先走啦。”

扔下這句話,也不理秀姐的挽留,一溜煙走掉了。

他是男人嗎?剛才的話明顯是借口。隻是出了點意外,居然嚇跑了。之前對他印象還可以,所以隻是忌妒他,現在,我覺得他實在配不上秀姐。

秀姐無奈地將目光從遠去和背影收回,當視線落到我身上時,她帶著淡淡苦味的笑容迅即凝固:“小磊,你受傷了!”

“啊?”感受著她目光所在左肩,真有隱痛傳來。

我側過頭,這才發現一條二寸左右的創口正不斷向外湧出鮮血。看來是被從天落下的燈飾掛到了。

剛才實在太緊張,居然連身上的疼痛都沒感覺到。望著那鮮血泉湧的創口,我現在才發覺半邊肩膀都在抽痛。

“你等著啊!”秀姐急急忙忙跑進內室,不一刻又拿著急救箱跑出來。

她讓我把髒掉的襯衣脫掉,光在膀子坐到沙發上,然後,從急救箱裏取出酒精、棉球、沙布,幫我消毒止血。

這傷口其實並不深,酒精棉球按在上麵,雖然疼痛,但也讓我們看清了傷口深淺。

“還好,”秀姐也鬆了口氣,“包紮下就好。”

放下心來,我這才發現,現在的秀姐正以種極誘人的姿勢站在我麵前。

由於我傷在肩膀,她是從正麵彎下腰來幫我包紮,於是,正好將襟口暴露在我視線之內。雪白的雙峰幾乎一覽無遺。

看著那堅挺雪膩,還有誘人的體香從鼻間不斷傳來,我頭腦躁熱,完全不經思考地,將手搭上她纖細的腰肢。

“這幾天要注意了,傷口千萬別沾水……”

她正交待的話嘎然而止,軀體明顯一僵,然後,全身發軟,幾乎跌進我懷裏。掌心,帶著微熱的顫抖不住傳來,她就如受傷的小鴿子。

如果說現在才發覺自己的動作不妥的話,那她的反應則讓我將剛泛起的理智又拋到九霄雲外。

她的頭垂下,半倚在我的肩膀,滿頭秀發鋪散著落在我肩上、臉上,我能感覺到她急驟的氣息,一陣一陣,帶著芝蘭的芬芳灼熱地噴在臉頰上。

扭過頭,看著她半睜半閉的星眸和美麗的容顏,我終於忍不住將唇印到那光澤豐滿的誘人紅唇上。

就在雙唇接觸的瞬間,她全身一震,猛地站直,帶著惶惑從我手裏掙了出去。

“東西都還沒收拾呢!”仿佛是剛剛意識到般,她將急救包整理好,又轉身去收拾亂成一團的客廳。隻是,那不自然的表情和緋紅的臉頰讓這一切十分做作。

我也不好意思在這坐下去,一邊暗罵自己意誌薄弱,一邊起身告辭:“秀姐,那我先下去了。”

“還坐一會吧。”

“不了,不了!”當然不會把她的客套當成真,我邊說邊往外走,“我還有點事。”

又是大家心知肚明的托詞。

下來後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忘在秀姐那裏,回去拿也不好意思,再說了,衣服都掛了個洞,就算把血跡洗掉也沒法穿,幹脆不要了。

洗完澡,重新換了套衣服,坐下來無聊地打開電視,我禁不住又想起剛才發生的兩件事。

先是花盆掉下來,然後是懸燈,如果說花盆掉下來是擺放不好的原因,那懸燈又是怎麼回事?掛線老化了?出一個問題可以說是巧合,連著出問題,就不能用巧合來解釋了

難道說,是秀姐的妹妹搞的鬼嗎?

雖然縛靈一般不會傷人,但這是有前提的。

作為秀姐的妹妹,她成為縛靈的原因是因為過度依戀姐姐,舍不得離開,這種縛靈,對愛的獨占欲也是非常強的,如今,她發現自己的姐姐有了相愛的人,會不會覺得姐姐被人搶走而生出殺心,實在是很難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