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是在哪裏訓練的？我怎麼沒看到你。”
“我？”
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後才勉強說：“是夏雨在教我一些東西。”
“特訓啊，你命真好！”他一臉的羨慕，馬上又問，“那你聚靈完成沒？”
這話背後的意思嚇我一跳：“你完成了？”
“是啊，算是不錯，花了一天完成這步……”他的話很謙虛，臉上卻怎麼也掩不住得意。
一天……
想想我當時聚靈時的艱難時光，我一時無語。不過，他接下來的話更讓我有吐血的衝動。
“……是所有人中排名第三！”
多年以後我才知道，他們所謂的訓練，其實是在布滿符咒的房間裏由秘術者幫他們彙聚起體內難以覺察的靈力。
這樣量產秘術者雖然簡單，卻有致命的弱點：由於靈力不是由自我控製而產生的，如果不能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體會到靈力的運用，身體裏不多的靈力消耗殆盡後，就將永遠失去成為秘術者的機會。
精英班所謂的補考，其實就是安排種種極度危險的狀況以激發人體潛能，使這些量產的準秘術者掌握靈力的運用，真正跨入秘術者的大門。
不過，流水線上的作品再怎麼樣也無法與精工打造的相比，聚靈方式的不同決定了這批人靈力掌控的先天不足，終其一生也達不到如臂使指的程度——走捷徑當然難免要付出代價。
在秘術者難以培養的情況下，他們也算是不錯的補充。
此時的我當然不知道這些，正有些失落，突然聽到那軍官說了聲：“到了！”
到了！？
我和陳誌傑立即停止對話，都往飛機外看。
四周依然是空蕩蕩的天空，往下看，不知何時飛機已經飛臨一片大海，一望無垠的海麵上，一塊被鬱鬱蔥蔥的綠色植物覆蓋的島嶼就在正前方不遠。
那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嗎？我和陳誌傑對望一眼。應該不會有其它可能性了！
“你們過來！”
那軍官衝我們招手。
等我們走到他身前，他二話不說就開始講解一個符咒。
這符咒挺簡單，我很快就記住。
陳誌傑看來從來沒接觸過這些東西，中間不斷發問，這軍官連續講解了好幾遍他才完全搞明白。
“都記住了？”那軍官問。
看我們點頭，他拿起機倉裏的對講機：“打開後倉！”
在飛機輕微的轟鳴裏，我們身後，運輸機後倉的倉門緩緩開啟。
劇烈的強風猛貫進來，我們第一時間抓緊身邊的護手，依然被刮得身形不穩。
下意識地，我和陳誌傑都往遠離倉門的方向縮了幾步。
那軍官依然站在離倉口不到一步遠的地方，也不扶東西，就那麼負手而立，大風刮得他左右搖晃，似乎隨時可能掉下去，他卻一臉平靜。
不說別的，就這份膽氣就讓人心折。雖然對他沒什麼好感，但我還是禁不住暗暗佩服。
“過來！”他看了我們一眼，“你們的考點在下麵，從這下去就到！”
要不是知道眼下是什麼情形，隻聽他口氣，差以為是到站下車般普通。
“我……我們不會跳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