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在他們中一個國字臉中年壯漢的指揮下站到一起,然後,他跑到那少尉身邊彙報了幾句,那少尉點點頭,抬起頭來大聲問:“最早抓到的人呢?”
賈誌陽趕緊讓幾個隊友把當時從樹上跳下的人往外帶。
就在這時,剛才襲擊我和陳誌傑的那家夥狂叫起來:“是我,我是最先被捉到的……”
而最先被捉到犯人則衝他厲聲大喝:“別胡鬧!”
看到被身邊其他犯人拚命拉住的那家夥,少尉不悅地皺起眉。
賈誌陽看他臉色不好,趕緊將今天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聽了賈誌陽的解釋,那少尉這才滿意地點頭,向站在身邊的國字臉說了兩句。
國字臉立即跑到他隊伍前麵,讓襲擊我的家夥和另外一人出列,接著,帶著其他人離開了這裏。
“好了,開始吧!”
看犯人的隊伍已經走遠,那少尉一聲令下,立即有士兵將一個水壺遞到最早被捉到的犯人手中——我分明看到,那刑犯臉色白得怕人,接過水壺的手更是抖得連水壺都要拿不住。
而在聽到“開始”的命令後,賈誌陽則迅速指揮著我們散開。
“一會跟緊我!”他小聲交待我和陳誌傑,“無論發生什麼事,我沒叫你們動,你們千萬別有動作。”
我和陳誌傑一起點頭。就在跟著賈誌陽往一處樹叢走時,我突然發現,留下的兩個犯人裏,那個襲擊我的家夥正被他同伴邊勸邊拖開,而他的眼睛,則是一眨不眨地盯著我,滿是入骨的怨毒。
“走啦!”
邊上,陳誌傑拉了我一把,打斷了我的疑惑與思索。
跟著賈誌陽,我們隱身在一片灌木之後,補考的隊友則在不遠的地方各自藏好。
就這樣無所事事地蹲了好半天,期間,我和陳誌傑幾次想問問這是幹什麼,都被賈誌陽嚴厲的眼神阻止了。
十分不耐裏,一陣急促的腳步迅速接近。
看賈誌陽迅速將槍取到手中,我和陳誌傑精神大振:終於要開始了。
喘著粗氣衝進樹林空地的人我認識,就是最先被捉到的犯人。他的迷彩服上,不知何時已被澆上一層淡黑的液體——看來,就是剛才的水壺裏裝的東西了。
這犯人邊跑邊驚恐地不時回頭瞄,而他身後不到三米處,清晰的靈力波動裏,嘩啦啦一聲響,一隻長著老鼠身體,八條腿,還有著蠍子尾巴的怪物猛從草叢竄出來。
這高及人腰的巨型怪物揮舞著鐮刀般的巨尾,一下就把擋在身上的一株小樹劈開,飛快地拉近了與身前之人的距離,張牙舞爪地撲向垂涎已久的獵物。
原來是讓他做餌引怪物過來,澆在身上的液體應該是起著加強誘惑作用的東西吧——我有些明白他的同夥為什麼會有那麼怨毒品的目光了。
向左側疾撲,那犯人閃開了呼嘯而來的巨尾,隻是,怪物快似閃電的一擊居然留有餘力,鋒利的巨尾硬生生換了個方向,緊追過去,雖然那犯人緊接著大步一躍來個前翻,胸腹之間依然暴濺出一抹血光。
矯健的身影頓時如被抽空了全部力氣般重重仆倒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