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歌,門口的長官覺得咱們唱得還成,矜持地點點頭,我們又排起長隊,依次走進食堂。
裏擺放著好些大的餐桌,進來的士兵輕車熟路地按班級分配走到各自位置,遠離我們這的一張格外華麗,飯菜數量水準更是高了不止一個檔次的桌子上,幾名長官已經在吃飯了。
不得不說,這些長官還是挺能同甘共苦的,居然沒有單獨開個房間——當然,如果沒有這樣的設施就另當別論。
視線掃過那酒酣耳熱的軍官,我視線頓時一凝。
其中之一不正是被我一腳從飛機踢下來的嗎?他果然還活著。看他和邊上其他軍官打得火熱,我禁不住有些緊張:這家夥肯定不會放過我們。
旋即,我又冷笑。不管有沒有這家夥,楊家和江義揚也不會放過我!
陳誌傑看來沒注意到那家夥或者是沒認出他來,我看他吃飯吃得極香,還不時笑嘻嘻地和邊上隊友說笑——說實話,他的人際交往能力比我強得不止一星半點——我還是忍住了告訴他我的發現的打算。
好不容易讓他覺得在這有點盼頭,何必再打擊他。
“吵什麼吵?都他媽太舒服了嗎?”一聲大喝突然在背後響起,“賈誌陽,把你們班帶過來。”
賈誌陽原本輕鬆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他猛地站起來:“起立!”
然後,帶著有著不解、緊張、畏懼、不滿……總總表情的我們來到軍官桌前。
走這幾步遠的路中,我分明看到被我踢下飛機的那家夥正用種仇恨與得意的目光興奮地看著我。
是這家夥幹的,我立即判定。
“吃飯吵什麼吵?”坐在桌子正中那肥頭大耳的軍官斜著被酒精燒得通紅的眼睛瞪賈誌陽,“是不是不想吃了?”
他噴出滿嘴酒氣:“不想吃就別吃,站在這看我們吃!下次還吵,都他媽給我跑十公裏去。”賈誌陽臉漲得通紅,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日,肯定是故意給我顏色看!剛才吃飯時說話的人多了,他一口叫到我們這桌,不是故意就怪了!
“你是不是不服?”是發現我臉上的不屑還是他一直在注意我,那胖子突然瞪住我。我想,後者更多。
“不服可以,給我去跑十公裏,跑到服為止!”
我還給他一個輕蔑地冷笑。我沒惹事並不代表我會怕事!
“想造反嗎?”他騰地站起身,似乎想撲上來。不過,在我冷若冰霜的對視裏,隻是一掌拍在桌子上,打翻了幾碟菜肴。
“告訴你,這裏老子最大,想混下去就得聽老子的!”他把手指幾乎指到我鼻子上。
“不想聽話也可以,”他的手猛往邊上一轉,指向遠在餐廳的另一頭,那邊,那些犯人也在吃飯,“他們管得鬆,想自由就跟他們去。”
他的手指又一次戳到我鼻子上,隻是,這次我沒打算讓他繼續發言。
“如你所願!”說著這樣的話,一把握住他食指,輕輕向上用力,這家夥就怪叫一聲跌坐在地,手臂揮舞裏,帶落兩碟菜肴,倒了個滿身。
離我最近的一名軍官撲過來,
金剛附體術發動,輕輕一帶,他跌跌撞撞幾乎衝到食堂另一端的牆壁上。
又有好幾名士兵衝上來,如果在平時,這虎虎生風的拳頭我還會有幾分顧忌,但如今,我根本避都不避,以拳換拳,以腳換腳,瞬間讓他們全部呻吟著倒地,也讓後麵更多躍躍欲試的士兵猶豫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