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打老夫人在閨中時就在跟前伺候,這些年同老夫人,早已勝似親人。
話都說到這地步,謝氏不由大膽揣測。
這才拉著女兒坐下,同老爺說起今日的事情來。
當初他何嚐沒去查問。
竟打聽出來說是四弟不行,這才讓四弟妹這些年都沒有懷上身孕。
謝氏說道,“隻零星得了一些消息,不過是說你四叔……”
讓袁嬤嬤來傳話,告訴趙氏,葉景昭的聘禮到時直接抬去老夫人院子。
丁氏也就告辭先行帶著昊哥兒回去了。
眾人隻得等著。
葉景昭走出來,趙氏瞧見,眼底笑意漸深。
三老爺沉思起來,喃喃說道,“那年我下場參加科舉,出了考場沒兩日,就聽說母親為四弟定下了商賈薛家來。”
“我送你。”
帶了葉景妙就回去了。
父親的才學是得過母親誇讚的,即便科考前染了重疾,也不該連個名次都沒有。
誰知老夫人看過診後,竟從後頭小門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這才死了心。
待送走了趙氏,母女回了芷汀苑,見三老爺在房內,謝氏將屋內眾人屏退,吩咐王媽媽關上屋門。
屏風後頭的姑娘們,早已屏住呼吸,不敢出聲。
隻能同下人們發火,“你們莫不是都瞎了聾了,還不將四夫人給請下去!”
想起父親同二叔年歲上相差並不大。
梁氏出身梁王府,陪嫁自是不必說。
四爺見母親如此,自己也惱了薛氏。
前廳就隻剩下三房一家子同趙氏。
葉景昭麵色平靜,反倒讓謝氏有些尷尬。
“怕不是老爺當年的名次上被人動了手腳?”
“當年兩家緣何結親,父親可還記得?”
謝氏不免困惑起老夫人的操作來。
謝氏點頭,要親自送趙氏出府。
這不過是薛家同伯府當年的一場交易罷了。
“你不必擔心,屆時,我讓宗兒過府來送聘禮。”
“老夫人,大夫來了,先瞧瞧吧。”
見父母為難,葉景昭就猜出了。
真是頭一次見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父親,當年出了名次,您沒去打聽一下?緣何竟連個名次也沒有?”
江氏也是出身顯貴。
做賊的哪裏會將自己是賊之事告訴旁人?
可做賊的行徑那是半點沒有藏著掖著。
葉景昭自是陪著母親一道兒送趙氏。
她同老爺一合計,商議著薛氏能進門,怕是婆母也知曉四弟的緣故。
他隻怕是早已頹廢成不知什麼樣貌去。
“當年父親沒中,那二伯父呢?”
可常年被薛氏打壓下,叫他早在薛氏跟前硬氣不起來。
祖母這般,反倒不大驚訝。
袁嬤嬤起身攙扶老夫人就去了一旁的偏房看診。
葉景昭極為淡定。
就連薛氏自己,這些年,也未曾提過此事。
四老爺朝著眾人致歉方才離去。
老夫人這才緩過勁來,還不忘同趙氏再次叮囑道,“這聘禮,就且擱在我這祖母跟前,她父親到底也是在我跟前養大的,我難不成還能貪了去?”
謝氏卻不知怎麼開口。
“恐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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