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家破
J國,東京,夜色正濃。西裝革履的各路成功人士穿梭在各大夜店間,消費著他們的寂寞,花紅柳綠的各色霓虹燈照亮了整個天空,而就在這個繁華的都市中的一個小小的公寓裏駭人的一幕卻暴露了這個城市隱藏在夜色下的不平靜。
“你,你們幹什麼,你們不能進去!”身著綠色格子睡衣的已近五十歲的男子擋在門口,暗色的胡茬還掛在臉上,初時的一臉睡意早已被門口一幫帶刀衝進來的人驚得全無。慌張的神色在他的臉上一閃而過,進而又平靜了下來,露出了一片了然的神情,死命的推搡這不讓來人進入。很顯然這批打手不是這麽容易打發的,三兩下男子就被推到在了牆上,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闖入自己的房子裏。“八嘎,吞了我們的錢還想逃,進去搜!”
叫嚷間來人一記手拳就將男子打在了牆上,這一拳不可謂不重,隱約間甚至可以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男子悶哼一聲撞在牆上,一道血痕沿著嘴角向下滴落濺在白色的羊毛地毯上,落下一片猩紅。
而這時,最後的一個人也進到了屋子裏,不同於其他人,這個人一身白色西裝,腳上的皮鞋光亮如新,臉上儼然一副我做主的樣子,留著一頭半長的頭發和一對有些可笑的八字胡。
隨著他的進入略帶嘲諷的話也在男子的耳邊響起。“等一下,村上君不要這麽暴力嘛,我們大河民族可是愛好和平的民族,沈先生拿了公司的錢一定是有急事要用錢,誰沒有個急事,還了不就好?我們是可以理解的,是吧,沈明,沈先生。”自他說話起沈明的眼睛就一直死死的盯著他,他說話間那兩撇小胡子總是一抖一抖的,帶著濃得化不開的嘲弄意味,聽起來像是寬宏大量的話聽在沈明的耳中卻是那麽的刺耳,當下不由得反刺起來“井上你不用在那裏惺惺作態,咳···咳··你們J國人的伎倆我還是了解的,我到咳···咳···我到的有沒有私吞公司的錢,你心裏心知肚明,話都說到咳···咳咳···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的黑鍋我咳咳···咳···我替你背,但你要保我妻兒安全。否則我沈明就是下了地獄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沈明說話間不斷地咳血,一批一批的血沫向外噴出汙濕了他的下巴,可最後的幾個字仍是擲地有聲,一雙眼睛紅得駭人死死的盯著井上,倒頗有幾分厲鬼的味道。
“沈先生這不是說笑了,莫說你並未給我背黑鍋,縱使這是真的,隻有死人不會說話這個三歲小孩都知道的道理我相信沈先生不會不懂吧?你說我會不懂嗎?搜!人一個不留。”“銘依你趕緊帶著清兒跑!”沈明強忍著劇痛向屋子裏麵吼道,可還是慢了一步,出來查看情況的妻子已經慘死在了這幫打手的刀中,死前還睜著眼睛,沈明眼睜睜的看著妻子的頭顱滾落到他的腳邊,噴灑而出的鮮血盡數落在了牆麵上,原本潔白的牆麵再也找不出一絲幹淨的地方,頃刻間原本好好的一個三口之家,變得支離破碎。
幾個古色古香的木櫃被翻倒在地上,玻璃撒了一地和陶瓷的碎片混在了一起,屋子裏的每一個房間的房門都被大力打開,幾塊木屑飛濺出來。其中的一個房門傳出了不一樣的響動,“你們是誰,出去!”少年包含怒氣的聲音驀地闖入沈明的耳中,“清兒,井上你對我兒子做了神魔”“喔~看來你很疼你兒子呀,”井上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沒關係,你可以在下麵接著疼他的。你若不出聲我還險些把你給忘了。去吧,你兒子把上就會去陪你的。”眼中一道狠光閃過,“嘭!”的一聲沈明的身子被一顆子彈留下了一個血洞。沈明滑倒在地毯上,瞳孔逐漸渙散,顯然已經不行了。可手還是抓著井上的褲腳。
“哼,低賤的那支人。”井上收了手槍,使勁踢了踢腿,將沈明的身體踹到一邊,嫌惡的看了一眼被沈明的血弄髒了的褲腳,抬腿向裏屋走去,視線轉過了拐角,井上的目光仔細的打量著這個房間,井上的瞳孔突然收縮了起來,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正一臉憤恨的跪坐在床上而床邊正架著一把一看起來就有些年頭的古劍,看到井上進來男孩眼中的恨意不加掩飾的全部表露了出來,“我爸爸呢?你把我爸怎樣了!”男孩的聲音帶著一絲顫音在房間裏回蕩,用少年人特有的清脆嗓音大聲質問著井上,井上的目光卻一直落在那把劍上似有些不敢相信,然後好像確定了神魔目光開始變得狂熱“原來在這裏,哈哈哈····沒想到呀,沒想到呀沈明你臨死還送我這麽一份大禮,草薙劍,傳說的草薙劍竟然在這裏,怪不得我們井上一族上千年的苦心尋找仍杳無音信原來竟落在了可惡的那支人手裏。看來憑著這項功勞我在族裏的位置又可以更進一步了,哈哈哈哈···”認定這就是草薙劍的一瞬間,井上止不住心中的激動,竟當著男孩的麵就狂笑起來,“草薙劍,你胡說,這把劍明明是我們家祖傳的小時候爺爺還經常告訴我這是屬於我們炎黃民族的,怎沒會變成你們J國的神器!”男孩的情緒明顯因為井上的一番話而變得激動起來,控製不住的向井上吼了起來。“是不是,不是你說的,反正你也馬上要死了,告訴你也無妨,這確實是草薙劍,這劍上隱藏著我們一族曆代追求的一個秘密,我十歲起便被不斷教導著怎麼認出他,如今我已經四十多歲了,我三十多年的時光都花在如何鑒別它,又豈會認錯,說了這麽多,你也算是個明白鬼了,看在你們一家讓我找到草薙劍的份上,我就用它送你上路吧。”井上狂笑中提劍走到床邊,抬手便將劍送入了男孩的胸膛,血光中男孩倒在了床上,空留一臉不甘。而井上手中的草薙劍也不知所蹤,整個房間隻剩下一臉驚詫的井上,“不,不可能的”井上一臉失神地踉蹌著倒退著離開了房間,留下了滿室的血腥。窗外霓虹的燈光透入窗簾映入房間內,映的男孩早已冰涼的臉更是一片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