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歌確實沒有騙楚歌，這家店裏所有吃食都比其他店裏要便宜個一兩塊。
楚歌一不付錢二不熟，點餐的工作自然交給了秋小姐負責。
秋歌看起來也是這裏常客，今天她的高興勁兒對於她往常的形象也屬實顛覆。
給老板娘嚇夠嗆，在秋歌點完餐後還一步三回頭的看，估摸也是從來沒看過秋歌這樣。
能不怕麼？
偶爾鬱鬱寡歡突然歡天喜地起來那還能說心事想通了，秋歌這種過去就沒有過什麼高興情緒的人突然變這樣，比起想通了這種情況，更像是回光返照。
要看點娛樂圈陰謀論，估計都得以為秋歌讓同行紮小人了，被啥髒東西奪舍了。
秋小姐本人毫無自覺，坐下來嘴裏還哼著楚歌的歌。
沒一會老板娘端來兩碗抄手，放下來之後還關心的對秋歌詢問道：“閨女，有心事啊？”
老板娘的口音有點重，聽得出來是川省出來的人，普通話可以說是相當的不標準，但表達出的情緒也是字字關切。
秋歌掛在臉上的笑一下尬住了，哭笑不得。
楚歌捂著嘴，別過頭去偷笑。
可不得害怕麼，太反常了。
見秋歌表情僵住，老板娘更確信自己心中的想法了，這孩子在強顏歡笑，她看了眼楚歌，心中有了答案。
多善良的閨女啊，不想朋友看到自己心裏的苦悶。
於是本著熱心腸，老板娘說什麼都要開導開導秋歌。
“閨女，有心事你得說出來啊，不能憋在心裏，會憋壞的。”
“哎呀，阿姨，我沒有。”秋歌直接拿出來撒嬌的殺手鐧。
收效甚微。
老板娘可不吃這一套，她招呼了一聲後廚的老公聽著點點餐的，隨後幹脆就坐了下來，要好好跟自己的老顧客談談心。
楚歌覺得笑出來的話有點缺德了，憋著難受，身子都開始抖。
看得出來老板娘是真的怕秋歌心裏憋出病了。
秋歌也無奈：“阿姨，我現在明明是高興的啊，要說有心事也是以前有心事啊。”
老板娘一擺手：“誒，那是別人，閨女你怎麼看都是現在這樣才叫有心事。”
話說的真誠聽得出來是真的關心，加上秋歌的性子也說不出強硬的話。
於是……
秋歌選擇了轉移怒火。
她惡狠狠瞪了一眼楚歌，自以為凶惡的露出小虎牙嚇唬楚歌，小聲道：“還笑，以為我看不出來啊，幫我！”
“咳咳……”
被秋歌一喊，這麼一大段，楚歌憋著笑被打斷，一開口硬是讓口水嗆了。
怎麼去解釋這個場麵？
楚歌也犯難。
實話實說？
說秋歌前兩天想自殺被自己勸回來了？
那指定是不行的，就老板娘這熱情勁兒，這要說出來了，今兒一天就得擱店裏接受心理輔導了。
於是楚歌玩起了兵法，三十六計第一計，瞞天過海，把真正的意圖隱藏在有意暴露的事物之中。
示假隱真，就像是嘮家常一樣，隨口問了句：“老板娘，你們店裏東西這麼便宜能賺錢麼？”
老板娘心裏關係秋歌，但也沒法無視其他客人，回答道：“嗐，別人這麼定價肯定賺不了，我們家不一樣，這門麵我們自己的。”
“嗷，這樣啊。”楚歌又問道，“誒對了老板娘，你看起來和秋歌很熟啊。”
“那可不，這閨女經常來，我都記著呢。”
“你記性這麼好？每個客人都記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