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也不避諱：“在看老爺子你的生平。”
呂山海把翻出來的黑色塑料袋翻出來，裏麵是一個鐵盒子，倒出來一些茶葉。
“那些沒啥好看的，我也就是個被時代拋棄的老頭子而已，都是虛名，比起我的事，我更想知道你啊。”
呂山海一邊說一邊泡茶：“這茶葉我找半天，老了，差點忘了藏在哪裏了。”
“為什麼要藏起來。”
“嗬嗬，還不都是趙思源那個臭小子，成天惦記。”
“那我還真是榮幸。”楚歌已經進入了狀態。
表麵鎮定運籌帷幄實則慌得一批的狀態。
“哈哈哈，那也沒有很榮幸，其實來客人我都給泡，就不樂意給趙思源喝。”
您老說不定還就該在你聽……
呂山海看向楚歌：“想問就問吧，都寫臉上了。”說罷他把茶杯推到楚歌麵前。
楚歌菀然一笑，抿了一口，好燙。
挺好喝的，然後就沒有感受了。
楚歌就沒有品茶這個技能，他喝的最多的茶是冰紅茶，最喜歡的是奶茶，說到底他就不喜歡喝熱水。
“就是想問問，您怎麼會來你聽就職？”
呂山海早就料到楚歌要問這個，大家都想問這個。
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就是了。
“其實這事兒吧，你可能都不信，是我主動湊上來的。其實想想都知道，他們公司招音樂總監，怎麼都不會想到我的，所以我是自己找上門來的。”
“為什麼？”楚歌不能理解。
“對外呢，我一直說我來你聽這家公司啊，是為了找到將傳統曲藝和流行文化結合的方法，這當然也不是假話就是了。
但是說到底呢，也不怕你笑話，老頭子我來得真實目的是害怕。”
“害怕？”楚歌重複了一遍這個詞，不是很能理解。
“是害怕啊。”茶杯中的茶葉立了起來，呂山海臉上還是笑嗬嗬的，“前幾年，我孫女教會了我手機，我第一件事，就是去查我的那些歌，看看現在年輕人的評價。”
楚歌汗顏，原來老藝術家也喜歡自搜啊。
“結果並不太好，有說聽不懂的，有說不好聽的，有說老土的，當然也有很多正麵的評價，但是基本上都是對我人的肯定，對我的愛國思想的肯定，關於歌曲本身的正麵評價少之又少。
我就很納悶啊，明明以前大家都很喜歡。
我就去問我孫女，我孫女跟我說歌是好聽的，但是太嚴肅了。還有就是因為時代的變化，審美確實也有所改變。
所以我就害怕了。
有一種被時代拋棄的恐懼感，老頭子我是個俗人，我就樂意我被人認可，因為音樂被人認可，這種恐懼感讓我夜不能寐，我想要在這個時代，也創造出年輕人愛聽的歌。
我還是說，我是個俗人，心裏也有弘揚傳統文化的想法，擔不是全部。
所以我對外的話也不是撒謊，但那些話隻是基於我的害怕得出的結論。
後來偶然知道你聽這家年輕的公司招音樂方麵的人才，我自己湊過來了嗬嗬。
其實我也知道，對於這家公司，我的名氣大於其他價值，不過也沒關係，學無止境，我也是抱著學習的心態來的。
老實說我也很喜歡這家公司，很有活力，奇奇怪怪的人很多，但我卻覺得很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