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
清水光低下頭，她不知道該怎麼做，自己一直以來都是遵守著偶像的規則走過來的，沒有任何緋聞。
隊友去牛郎店玩，私底下玩男人甚至和那些大人物出入酒店，這些事情清水光都是知道的。
但清水光一直沒有做這種事情。
有人說過她傻，不這樣做怎麼可能有資源。
可是清水光覺得，自己的偶像秋歌沒有做過這些事，依然可以在舞台上熠熠生輝，自己也沒有必要去做。
而現在呢？
秋歌完美的形象在清水光心中破裂了，而一切都是因為麵前這個長相普通的男人。
這是清水光最不能接受的。
那樣發著光彩的秋歌，明明就是屬於粉絲的。
“你憑什麼，搶走她……”
明明楚歌什麼都沒說，清水光的話語中卻帶著哭腔。
“初舞台的時候，秋歌那首歌是你寫的對吧，我問過大家了。”
“嗯。”
“你明明……明明知道秋歌的魅力是什麼，你明明什麼都懂，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要奪走秋歌。”清水光的情緒突然失控，一把抓住楚歌的衣服，一邊哭著，一邊問著，“你憑什麼，憑什麼獨占她，憑什麼！”
楚歌任由清水光抓著，說實話她的力氣太小了，根本沒有任何威脅。
“就算是虛假的……那也是秋歌給我們粉絲的愛，你為什麼要奪走這份愛，為什麼要打破這個謊言，你為什麼這麼自私！”清水光的肩膀顫抖著，淚珠止不住的落下。
從看到舞台上的秋歌那一刻起，秋歌就成為了清水光心靈的支柱。
那一刻，清水光明白了什麼是偶像，也明白了大家為什麼會喜歡偶像。
清水光自己也是偶像，明白那份光彩中有多少虛假。
可即便如此，清水光依然為之著迷。
虛假的神隻要沒有人去說破，那也是神。
楚歌無奈歎氣：“你很迷茫？”
“我沒有！”清水光用家鄉話喊道，還破音了，還好楚歌聽得懂。
她大聲的否認楚歌的話，可是越是這樣越像是虛張聲勢。
清水光她需要的是一個心靈的支柱，需要一個繼續前進的動力。
從這一點來說，清水光恨楚歌都沒有問題。
明明知道自己被騙了，可是這份虛假，能讓清水光活得更加輕鬆。
楚歌之前觀察了所有人，這位被何小武帶到秋歌麵前的姑娘自然是重中之重。
清水光在與秋歌對話時和她之前的樣子完全就是兩個人。
清水光看起來，非常自卑。
楚歌不知道她經曆過什麼，但想來不是什麼特別好的事。
所以她才會需要一束光照亮她。
可是現在，因為楚歌的出現，清水光心中的光明中蔓延著名為楚歌的黑暗，汙染了這份憧憬。
就和所有看到偶像塌房的粉絲一樣，從幻想中跌落到現實。
巨大的落差讓人不知所措。
過去無數的付出，無數的喜愛在這一刻都變成了笑話。
楚歌剛想說話，就看到清水光瞳孔猛烈的顫動，她漆黑的眸子中，是秋歌的倒影。
身後傳來秋歌的聲音：“我外套拉在練舞室了，回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