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凱文陰險笑道：“楚歌的演技真的沒話說，把他們所有人都騙了。”
楚歌沒有說話，隻是思索著接下來的步驟。
孫敏也難得讚同何凱文的話。
新月這次的行動，看起來氣勢洶洶，實則也就看起來了。
他們所有的自信都建立在對楚歌錯誤的認知之上。
可楚歌從來都不是那個自傲自滿，對自己背景十足自信的人。
也從來不用自己的資源去和別人做肉體交易。
可以說新月從起點開始就錯了。
這樣的新月拿什麼跟準備充分、步步為營的楚歌打？
孫敏都覺得，認真起來的楚歌讓人害怕。
因為你不知道他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也不知道自己會在哪一步被楚歌算計。
楚歌最可怕的一點，就是他可以用除了秋歌以外的一切下套，包括自己的名譽、尊嚴，都可以作為引人上鉤的誘餌。
楚歌的計劃看起來毫無章法，卻又環環相扣。
隻有等一切都解開的之後，真相大白了，才會發覺，我焯，原來你是這麼做的。
哪怕孫敏已經覺得自己足夠了解楚歌了，也無法預料他的行動。
何凱文也有這種感覺，所以他還挺慶幸私底下能跟楚歌成為朋友。
這樣就算商業上輸了，也不至於被楚歌追著打。
楚歌這會一邊看手機，一邊對何凱文問道：“你那邊照片還有的對吧？”
何凱文點了點頭，當天何凱文也是拍了照片的，如果不是意外出來了個自作聰明的工作人員，這放消息的事兒本來是何凱文來做的。
楚歌點了點頭，現在晚上已經有了初步的質疑，但是還不夠。
這個階段就打臉的話，顯得反應太快了，給人底氣十足的感覺。
這會讓新月不敢繼續行動。
要是一波就給新月壓下去了，讓新月一擊即退，那就沒法達成楚歌的目的了。
楚歌想直接把新月給壓死，讓他們在針對秋歌這件事上再生不起一點心思。
所以楚歌得先留出給對方反擊的空間，然後再進行打臉。
具體操作起來，就是先不發出任何聲明，給人一種縮頭的感覺，示人以弱。
得讓其他人覺得，自己真的沒有辦法還擊。
直到網上的言論從質疑變成了聲討，楚歌再放出何凱文的手上的照片。
這樣一來，就能給新月留夠準備的時間。
也能給人一種，楚歌是逼不得已才發出後續內容放出照片的。
而楚歌本身就是有問題的，因為他第一時間不敢站出來反駁，而是先去收集那些照片。
這件事對新月來說麻煩，但是不完全麻煩。
因為新月自己肯定是也買了照片的，了解內容的他們是有操作空間的。
修圖、角度，各種方向的解決方案，楚歌都能替他們想好了。
新月不至於想不到。
這個時候，新月肯定不會甘心楚歌就這樣洗白自己，所以他們還會繼續搞事。
這樣一來，網上的輿論會被進一步激化。
直到那個時候，楚歌才會放出絕殺的錄音，沒有剪輯過的完整錄音。
那條錄音是直接能摁死新月和高雯雯的證據，楚歌偏要留到最後。
為的就是製造網絡上最大的風浪。
反轉再反轉，把事件推向高潮，所謂風浪越大魚越貴。
聲討楚歌的聲音越大，最後翻盤的時候，對楚歌的同情也就越多，對新月的厭惡也就越多。
楚歌這一次依然使用的是利用網友的手段。
讓他們不斷兩邊倒，最後徹底倒向自己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