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慌亂,趕緊把她抱到床上,脫掉她的所有衣服衣服,發現她全身滾燙得厲害,口中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用熱毛巾先給她擦拭身體,又找來一張被子,連同床上的,全部給她蓋住裹緊。
測試了一下體溫,39.8度,我嚇壞了,趕緊從常備醫藥箱找出了頭孢等消炎還有退燒藥,倒了杯溫水,強行捏她的嘴巴,喂了進去,又拿了退燒貼給她敷上……
做完這些我已經滿頭大汗,去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了一下衣服。
大約半個小時後,再測試一下的體溫,38.5度,我終於鬆了口氣。
重新換過一片退燒貼,再用熱毛巾擦拭著她額頭上的虛汗,還有兩邊腋下,做物理降溫。
看著那白皙光滑的皮膚,難免碰到的柔軟,讓我不由身體不由出現一絲反應。
深呼了口氣,我壓住了衝動,起身想要出房門透透氣。
張楚楚突然無意識的抓住我的手不放,口中喃喃:“不要…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不知怎麼了,突然想到自己,自己何嚐不是被人拋棄的野狗一樣?這些年來,孤獨感無時不在,隻是我有些麻木了。
相親閃婚後,跟妻子的關係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錢的關係,剛開始三天五百,五天一千,變成每天從娘家來店裏帶走全部收入,隻留一包五塊煙錢給我又回娘家。
為了能滿足她和她娘家越來越大的開銷,我隻能不斷的工作,無論刮風下雨,不間斷,除了吃飯睡覺。每天機械化的從淩晨3點開始進貨,去魚塘抓魚蝦回來,開始批發零售,一直忙碌到晚上9點,才整理店裏留下的魚腥味。無論是我摔倒受傷,還是感冒發燒,也從不過問,隻關心掙了多少錢給她…
每天休息隻能躺在店裏的小木板床上,兩眼空洞望著天花板,隻是她依舊不滿意,還是大吵大鬧一年多,直至我跟她去民政局簽字離婚淨身出戶,她還說她跟了我4年,什麼都沒得到…
我想要的家,不過是我在外麵無論多難多晚,家裏有盞燈為永遠我亮著等我回來,讓我吃一口熱飯菜,就心滿意足了。
隻不過這隻是我的奢望,我變得沉默寡語,變得迷茫無措,變得麻木冰冷。我經常從夢中驚醒,淚水打濕了枕頭,我問我自己,這到底是什麼操蛋的人生?卻發現自己也找不到答案……
我有些憐惜的握著張楚楚的手,就這樣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南方的天氣,說變就變,不知什麼時候雨停了。
清晨的一縷陽光,灑在落地窗上,透過玻璃照亮了整個房間。